溫白回校後比前忙碌不, 大三的課程比大二要,除了課及看論文外基本就是做實驗,在實驗室待的時間越拉長。
不過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之前選課的科目莫名其妙地被係統修改了, 導致他和葉池他們的選修課完全不同,被老師安排小組業時基本找不到人。
現在就連做實驗的器材都同專業的其他班級故意拖著,溫白好幾次去問他們做完了沒, 對方都不帶理人的,隻模糊說了句“等著就行了。”
就連在食堂吃飯時, 差點被人潑了一臉熱湯, 要不是葉池眼尖準能把溫白的臉弄出一層紅印出來。
張遙比誰都精一點,他認得剛才那男生,跟盛驍玩得好的, 幾件事接連生肯跟這人脫不了什麼關係。
葉池夾菜的動一頓,抬頭問溫白, “卷兒, 你怎麼得罪他了呀?”
溫白搖晃著腦袋, 他自己都不清楚有招惹過他。
吃完飯溫白收到顧準來的消息:出差一趟,三天後歸。
像極了新婚的小妻子主動報備行程的丈夫。
就連溫白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再加又想前在車被顧準引誘親吻的事情, 耳尖沾了粉, 手指有序不紊的打字:我知道啦。
顧準收到後不免笑了笑, 最後的語詞跟溫白平時說話的語一樣, 可愛至極。
“和好了?”葉池笑眯眯地問他。
“還沒。”溫白告訴他,“不過他在追我。”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來,溫白根本就藏不住他自己的小心思。
葉池看他的模樣推斷道,“那你答應了?”
溫白一如既往地搖頭, “還沒有,他讓我不要這麼快答應他。”線很清,就像是清澈見底的溪水淌過出的動聽響,而這妙的樂中還藏著一絲羞赧。
葉池:“?”實屬不懂了。
一行人吃完飯各忙各的,溫白要做選修課的ppt,圖書館那邊的網絡信號差,他幹脆打算在宿舍做完小組業,下一節課要按照科目內容順序來講ppt,溫白他們小組是第二。
然而在第二天午睡完準備打開電腦時,輔導員他打電話了,讓他來行政樓一趟。
溫白沒在電話裏問是什麼事,掛斷電話之前說馬過去。
葉池他們還沒醒,溫白輕手輕腳地從踩著床邊的小梯子下來,換鞋往行政樓那邊走。
路還遇到幾即畢業的學長學姐,點頭打了招呼。
輔導員辦公室在四樓,溫白進來時隔壁桌還有一戴眼鏡在跟學生談話的女老師,溫白沒聽清他們講的什麼內容,隻見自己專業的輔導員身往門走,出來之前還跟溫白打了一手勢。
溫白跟著走了出去,在出門的那一刻步伐微微停滯,表情閃過一絲細微的困『惑』,是有什麼不能在裏麵說的嗎?
輔導員走到走廊窗戶邊,朝他招招手,溫白走過去就聽到老師對他說,“溫白啊,我這裏收到關於你的檢舉信。”
“檢舉信?”
輔導員子不高,跟溫白平齊,麵容比較和藹,說話來都是斯斯文文的,“有人說你和校外人士有不當關係。”
溫白頓時如同墜入冰窖,身開始散著寒,嘴唇囁嚅幾下,在頂著輔導員隱晦的視線下竟然有一瞬間的動搖,頭皮麻的狀態下磕磕巴巴說出一句:“我沒有。”
可是說完竟有一刻懷疑自己,他咬緊了嘴唇,想大一時的自己,那時他不就是這樣的嗎?
不是的,有一道很細微的音告訴他,說不是這樣的。
輔導員點點頭,說出了結果,“這有待觀察,如果情況屬實會影響到你的獎學金,事情嚴重的話會涉及到畢業。”
溫白垂下眼眸,過了半秒之後又抬來,目光透亮無畏,“老師,我沒有。”
談話並沒有很久,十分鍾後溫白走出行政樓,在呼吸到外麵新鮮空的一瞬間,心裏生了一股強烈的想跟顧準打電話的衝動,有點難過委屈的低壓情緒在心盤旋不下來,最後在按下撥打號的那一刻關手機。
顧準還在忙,不要麻煩他了。
回宿舍後葉池他們都躺床玩手機,見他回來隨問了句:“去哪兒呢?”
溫白沉默地洗了一把臉,把剛生的事情講他們聽。
葉池頓時就火了,把手機往床一摔出沉悶的響,“盛驍他媽的是狗吧。”說完趕緊從床利索地爬下來,“我問過幾朋友,估計是想追你沒追成,最後覺得掉價才搞出這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