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溫白買東西到了,東西很隱私,有點兒怕顧準看見, 收貨址便填研究院。
顧準接他回家時隨口問了一句, “買什麼?”
溫白不看他,乖巧安靜坐在副駕駛上,柔軟指腹快遞盒捏得緊緊, “沒什麼。”
顧準笑了一聲就沒再問了,他喜歡溫白, 甚至隨著時間變化這份愛意非但沒有流逝半分, 反而愈加濃烈,濃烈到他看見溫白逐漸張開顯得清冷麵容時,他想人圈養在家, 是他一個人。
可是顧準沒有這樣,在隱私方麵給予溫白相當多自由。
回到家顧準開始做飯, 近年溫白身變得脆弱起, 如同珍貴細碎上好瓷器, 特別是在秋冬季,在稍微不注意情況下極其容易感冒燒。
顧準後不放心別人做營養餐, 幹脆自己跟營養師要食譜後親自給他做。
溫白看著顧準在廚房裏忙活, 抱起快遞盒子毫無聲息一般往臥室挪。
他坐在柔軟床上, 因為力道床墊微微塌陷。
盒子包裝鋒利剪刀劃開, 裏麵放著一些小玩具和各種口味潤滑劑, 溫白東西拿出放到床頭櫃裏。
臉『色』覆上一層薄薄粉,溫白在臥室裏悶坐半晌,突然想起顧準已經很久沒碰他了。
臥室裏燈沒有開,白紗窗簾也是寥寥拉了一半, 並不照耀日光從窗台邊映到板上,顯得屋內光線灰暗明亮各占一半。
溫白輕微皺眉,心裏算著上一次做還是八月五號,他們結婚那天。
八月五是兩家父母挑選出吉日,宜出行,旅遊,婚嫁。
婚禮當天兩人都穿是傳統緋紅漢服,衣擺及腳,按照傳統婚禮儀式進行,跨火盆,『射』紅箭,征兆紅火美滿闔家歡樂。
父母堂上坐,好友笑聲祝賀,一拜天,二拜堂。
兩人儀式走得相當完整,在後往臥室走時候一群朋友都在鬧,隻不過顧準紅包一一擋了回去。
葉池他們當時還準備帶有玩笑『性』質鬧一鬧洞房,沒想到顧準人抱進去後又開門出,讓身邊助理早就準備好紅包給他們,紅衣他冷峻麵容襯托得幾分意氣風,眉梢愉悅是顯而易見,“謝謝。”
簡短一聲道謝代表什麼葉池他們都懂。
謝謝你們四年照料,他照顧得很好。
“沒什麼,別客氣。”葉池擺擺手,表示沒什麼,在顧準走後『摸』了『摸』紅包,胳膊戳了戳宋遙,伸出五根手指:“至少這個數起步。”
宋遙笑了笑他沒出息。
臥室裏溫白坐在鋪滿紅棗桂圓紅『色』絮上,小巧精致耳廓染上誘欲紅,因為緊張手指攥著紅『色』單而弄出褶皺。
溫白覺得口有點幹,抬起剔透明澈眼睛量四周,明亮吊燈在室內出璀璨光芒,星河流淌,牆壁四周都貼著耀眼喜字,讓溫白恍然如同做夢一般。
桌上擺著兩杯合巹酒,隻不過溫白那杯裏麵裝水,溫白指尖觸碰杯身,上麵刻著古老龍紋,意味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願為連理枝。
可是溫白不喜歡這句話,覺得寓意不好。
在他怔忪片刻,門吱呀一聲開,顧準長身如玉,身姿綽約走進,緩緩行至溫白身邊。
紅『色』衣服襯得他氣宇軒昂,眉眼深邃,鼻梁俊挺,宛若從文人筆墨中畫卷裏走出一樣。
溫白清冷臉頰紅了,先生這樣,很好看。
顧準指尖執酒,笑『吟』『吟』端到溫白麵前,“合巹而酳。”
溫白接過,心想,聲音也好聽。
兩人交頸而飲,溫白晶瑩豐潤唇瓣沾著誘人水光,薄薄一層。
他膚『色』就雪白,紅『色』裏衣使得他脖頸處肌膚如同山巔上一捧雪,幹淨,瓷白,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