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到爆出來的打人視頻,吳潛都懵了,他家老覃什麼時候那樣發狂過?
除了電視劇裏演戲以外,正常人誰會赤手空拳砸花壇,砸到整隻手幾乎快報廢?
飛機上,收好覃思植的手機,吳潛重新回到座位上對著電腦,窗外轟鳴聲傳來,機身緩緩抖動開始滑行,不一會,他們已在天上。
筆記本的顯示屏停留在某醫院官網谘詢頁麵,解答窗口靜悄悄地顯示著一行藍色小字——邊緣人格或者雙相情感障礙。
吳潛盯著電腦屏幕陷入深思。
現在,覃思植非要去瑞士散心,一切都隻能等從瑞士回來再說。
市中心文華路,醉生夢死俱樂部。
裝修奢華的大包間裏煙霧繚繞,幾個男人圍著一方長桌打牌。
坐在東頭上首的江一帆,額頭上還纏著一圈綁帶,眼角貼著創可貼,嘴裏叼著根雪茄,雙臂撐著桌麵,手上捏著一把紙牌,目光仄仄,煩躁地將牌一扔:“不打了,沒意思。”
坐他右手方位的李默然伸手扒了扒牌:“江哥,你這牌不錯啊,這一把可惜了。”說著,順手送出手中隻理了一半的紙牌。
左邊的程長垣一聲不吭扔掉自己的牌,抬起右手夾下嘴上的煙,噴出一長串雲霧,扭頭看向江一帆,似是等著他下一個指令,這是多年來默默積習成的一個不自覺的習慣,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江一帆身子往後一靠,雪茄頭拿掉直接扔地上,兩手抱胸,眼睛瞥著對麵:“玩了一下午,就你一個人贏了,怎麼,不孝敬點?”嘴角玩味地上翹,口氣卻不似開玩笑。
正對麵的江小白將自個麵前厚厚幾遝鈔票推到桌麵中間,笑道:“不能啊,請哥哥們喝酒,我明早要出通告,就不奉陪了哈。”
“你倒是運氣好,上了個大火的節目,這就出頭了。”江一帆不看錢隻看人,“不過,你沒忘了是誰帶你進圈的吧?”
“當然。”江小白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盡量裝得語氣真誠:“沒有哥,就沒有我的今天。”
“哼。”江一帆冷笑,“老爺子希望我多照顧你,我做得不錯吧,你現在出頭了,不用我去說,老張也會給你安排資源。”
江小白訕訕地笑笑,旁邊的李默然心有不甘,咂嘴想說什麼,看了看這幾個人到底沒吭聲。
“走吧。”江一帆站起來,“我們換場子,順便送我弟出門。”
程長垣和李默然自覺地走前麵領路,江一帆擱後麵摟著江小白的肩膀,嘴巴湊到對方耳邊壓低嗓音:“號我發你了,把你手裏的全轉給我。”
江小白頓頓地道:“我,能轉的我都轉了,我沒那多。”
“你放心,我會讓老張多給你接點活,趁現在人氣正旺,多跑幾場商演就賺回來了。”江一帆拍著江小白的肩膀說。
一行人來到地下車庫,前頭兩人先上了一輛黑色路虎,江一帆趁勢捏捏江小白的臉蛋,朝他挑了挑眉,做了個‘你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上車離去。
江小白杵在原地,瞪著眼睛傻了好一會才轉頭上了一輛紅色寶馬。
將近入夜光景,紅色寶馬夾在一排車流中拐上文華西路,直行了半個小時後停在名叫翠微閣的中式餐廳前。
服務員徑直將人領到題字落雁島的包廂,僻靜清幽又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金禎正對著一桌子菜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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