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上官老太爺他跟人玩了一輩子的心眼,揣摩了一輩子的人心,卻在關鍵時候忘記了,人心易變這句話
他卻是不知道,此刻楚寒的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隻不過,此刻的楚寒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靜靜地等著。
很快,在老太爺手下的帶領下,上官儀衣衫不整,滿臉不滿的跟著之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不過,當他看到站在橋頭上的楚寒的時候,上官儀的心忍不住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當上官儀跟著男子來到楚寒他們身前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忍不住冒出了汗,再笨再傻,他也感覺出來,這時候的形勢有些不對了。等到上官儀走到身前,上官老太爺忍不住舉起手中的拐杖,衝著上官儀惡狠狠的打去,憤怒的問道:“混賬東西,說,你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上官儀,是上官老太爺的長子,隻不過,他這個長子,不學無術,整體除了尋花問柳之外,別無他用,所以,老太爺對自己這個兒子,早已經失望透頂了,平常也是愛答不理的,今天的這些,做的更多是給楚寒看的。
而上官儀,此刻一邊慌忙地躲避著老太爺的追打,一邊高聲的辯解著,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楚寒見狀,無語的搖搖頭,他很明白,即便是上官儀真的承認了醫院裏脅迫醫生謀害馬蘇然的事情,老太爺也不會將他怎麼著,再怎麼混賬再怎麼廢物,上官儀也是他的兒子,虎毒尚不食子,況人乎!
隻不過,楚寒等的就是現在,如果讓他自己一家家的去找,他還不知道何時能找到上官儀,更何況如果這老家夥見勢不妙開溜的話,就更不好了。所以,楚寒就在這等著,如果老太爺想要議和的話,那麼上官儀是必須要出現的,哪怕是出來裝裝樣子。
“嗬嗬,老人家,不如我替你出手吧!”楚寒看到上官老太爺憤怒的揮舞著手杖,忽然站在一邊,淡漠的說道。隨後整個人如獵食的虎豹一般,對著上官儀衝了過去。
上官老太爺聽到楚寒的話,心中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楚寒衝著上官儀徑直衝了過去。
“哼!”就在此時,一道冷哼聲響起,原本一直冷眼旁觀著一切的上官策忽然間如疾風一般,竟然在楚寒抓住上官儀的一瞬間來到了楚寒的身邊,手裏的軍刺對著楚寒狠狠地插了下去。
“嗯?”楚寒心裏一愣,沒想到這個上官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難道他是速度型進化者,不過楚寒雖然心裏詫異的同時,手上的功夫卻沒有減慢,手臂之上金光凝聚,微微一翻手,躲開了上官策的軍刺,同時手肘微微撐起,順勢衝著上官策的臉頰重重的搗了過去。
上官策見狀,不敢大意,畢竟手肘本身就是人體最堅硬的位置之一。再加上楚寒的反應極快,基本上這動作連接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停頓,讓上官策反應的時間久更少了。上官策無奈,隻能快速的後退,躲開,不過此時,上官儀卻已經是穩穩的落到的楚寒的手裏。
一下子被楚寒抓到了手裏,上官儀的膽子立刻給嚇破了,衝著上官策慌忙的喊道:“策兒,快來救伯伯啊!”聲音寒蟬淒切,讓老太爺的心中不禁一緊。
“楚先生,且慢動手,有話好說!”老太爺見狀,急忙的開口,向楚寒說道。
楚寒冷冷的一笑:“嗬嗬,其實,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我不妨告訴你們,我既然跟你們動手了,就沒打算過善罷甘休。大家都知道,議和是不可能的。您今天低頭,不代表著以後就會放過我,上官家勢力龐大,今天隻是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回頭如果調集了軍隊圍殺我,恐怕我就是有衝天的本領,也是逃脫不了的。你可以說我奸詐,也可以說我陰險,但是我確實剛才是利用了你們來找這個家夥。不過無所謂了,大家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又何必裝模作樣的說那麼多呢!”
楚寒說完,眼光輕輕一寒,手中驟然用力,一下子就將上官儀的喉嚨給捏碎了,顯然,完全不顧及場上其他人的反應。
上官老太爺見狀,身形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隨後用手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拐杖,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子,他此刻還活著的唯一的兒子。上官老太爺當年膝下僅有兩子,老大上官儀不爭氣,於軍政兩界毫無建樹,最終靠著他的關係,整了個皮包公司,接點工程生意,做些買賣,倒也勉強夠他花天酒地的。老二上官河,倒是在政界有著一番表現,前期一路仕途風順,隻不過,最終也是倒在了女人的手上,被政敵利用美色犯下了滔天大錯,最終送上了法庭,雖然最終在上官老太爺的施壓下,免除了牢獄之災,不過作為交換,他卻不得不被送出了國,送到了國外,結果後來也沒落下好,在國外跟當地的黑幫產生了衝突,意外身死。而上官策,就是上官河當年的私生子。
隻是現在,在楚寒的手下,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死了。不過,上官老太爺不愧是在軍中浮浮沉沉了多年的權勢人物,盡管被楚寒當著麵殺掉了自己的兒子,老人家卻也沒有什麼失態的表現,反而此刻無比的冷靜。
“嗬嗬,楚寒,看來你這一次,是真的要打算跟我們上官家不死不休了是嗎!”上官老太爺此刻滿眼陰冷,盯著楚寒冷冷的說道,想他在共和國上層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吃過如此大虧,沒想到今天竟然陰溝裏翻船,在楚寒的身上崩壞了一顆牙,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