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羽,42歲,是一名失業人員。在失業之前的他剛剛升職到高管層沒幾年,錢有一些,但也不多。前代人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基礎,但他趕上了好時代,憑借個人奮鬥脫穎而出了,成為了那收入的前1%。
作為管理者雖然依舊是給老板打工,可也算是風光體麵了,但沒能堅持到退休就被下崗,屬實不好受。
世界最讓人難受的不是得到,而是得而複失。
曾有人言:“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直到我遇到了光明。”
作為社畜為了不斷升職而奮鬥了20年,趙千羽得出的唯一結論是:不如當初買塊好地坐等拆遷。
自己當初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把握住曆史進程,更沒有順應好曆史大勢。
基建不成熟的時候你去搞互聯網,房地產要起飛的時候你不投資。就知道埋頭工作,不去了解世界變化和外部信息。
可機會這東西就是這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趙千羽自認自己這一代人所處的機遇比上一代和下一代都要好,隻不過他把握的不夠完美。
從打工人的角度,趙千羽已經是收入非常高的那一批,升職後的這幾年稅後都有兩百多萬年薪。但代價是他現在頭頂著地中海強者發型,而且沒跳過槽,守著公司加班加點二十年,麵容憔悴,顏值上遭遇了毀滅性打擊,可以說除了錢一無所有。
說是這麼說,其實也並沒有很有錢,早年在這座中心城市買了一套房,房貸都還了十多年。當了三年高管,加上辭退賠償和以前的工資剩餘,趙千羽存款也就兩千多萬,也就再買一套房還剩下點。
有錢也隻是相對有錢,自身階級並沒有實現躍遷,子孫後代的命運也沒有得到根本上的改變,比起打工人是妥妥的有錢人,比起”企業家“還是窮鬼。
米國的核動力驗鈔機運轉不息讓全球買單,自己這點錢在通貨膨脹麵前啥也不是,不說大富大貴,能不能夠自己下半輩子瀟灑都是問題。
隻有錢生錢才能彌補貨幣貶值。
房地產泡沫已經很大,好多房地產企業都不好過了,趙千羽根本不敢高位入場,再買一套房什麼的還是算了。
此前,他作為奮鬥者,顯然是沒有時間談戀愛的,吃飯睡覺公司三點一線,偶爾休一天補個覺,根本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
現在的趙千羽比大多數人富裕,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並不圓滿。別人早戀的時候他在學習,別人大學玩的時候他在努力搞學分和績點,工作後為了賺錢成為了純純牛馬.......總之就是沒能及時行樂。
現在,錢有了,青春卻不會回來。
他年齡大了,精力不濟。一位公司元老要給自己的女婿鋪路,拿一部分股份和老板交換,老板給他額外發三年工資把他合法辭退了,向社會輸送了一名優秀人才。
好在男人四十一枝花,有錢不怕沒人嫁。婚戀市場的大門並沒有向這個老男人關閉,趙千羽娶了個比他小十歲的全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