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單方麵離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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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銀時陪著紅蓮轉遍了歌舞伎町一條街,紅蓮不是嫌工資低就是嫌工時長,接近黃昏時不滿地歎了口氣,惹來銀時不滿的嘟囔:“喂喂喂,工作哪有那麼輕鬆啊?超市收銀員工地臨時工理發師店員這種正經工作你都不想幹的話可就隻剩下夜裏的工作了哦?很肮髒的哦?別把世界想得太簡單了啊你這小混球。”

或許是銀時的最後一句話戳中了紅蓮的傷心事,當晚紅蓮搶了床銀時的被子睡在萬事屋沙發上的時候不幸做了噩夢。

說實話紅蓮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粗神經的人,神經方麵有些地方甚至比阪田銀時還要粗,就算是壓力最大的、擔任副官的副官的十年間做噩夢的次數也少之又少,但今晚卻不知為何在夢裏想起了一些不該想起的事。

一定是因為阪田家的沙發質量太差了!

紅蓮逃出那個見鬼的師團之後第一個找的其實是同在宇宙中飄來飄去的快援隊——那裏的頭子是她往年攘夷時的夥伴之一、同時也是joy4之一的阪本辰馬,她上船後剛坐到阪本辰馬對麵,這家夥剛開口說了一句“啊哈哈哈哈這不是翠蓮嘛,十年不見這麼拉了”就因為暈船照著她的頭臉吐了一屏幕的馬賽克。

紅蓮蹭地站起來照著辰馬的胸腹就是一拳,頂著一臉長得像文字燒的馬賽克大聲吐槽:“誰是翠蓮啊!老娘叫紅蓮!怪不得銀時當年叫我離你遠點,你的腦袋和你的嘔吐物根本就是一個構造啊!”

洗了個澡後離開快援隊的紅蓮收拾了一下心情,用從阪本辰馬那裏坑過來的錢包裏的錢搭了個遠船直飛地球,先去見了攘夷戰爭結束後仍在攘夷——應該說仍在激進攘夷的高杉晉助。

高杉晉助顯然已經忘了當年她借過他錢的事,因為他一見到她,第一反應是勾起一個標準的反派笑,在窗外皎潔的月光之下陰惻惻地說道:“紅蓮,好久不見啊。怎麼,你終於想通,要和我一起破壞這腐爛陳朽的世界了嗎?你那夜兔的力量正好為我所用——過一陣子將軍要微服私訪,你要一起嗎?若此事能成,破壞這個世界就完成了第一步……”

——是個瘋批啊!當年那個joy4中最正經也最不經逗的高杉晉助徹底成了個瘋批啊!不僅瘋批還中二啊!怎麼回事啊這個人!

紅蓮腦中的瘋批雷達在拚命紅燈示警,她指著手裏的茶杯艱難地說道:“好說、好說……晉助君這茶涼了我去續點熱水!”

說完她就抱著那杯幾乎沒喝過的茶一路跑出高杉晉助的待客室、跑出高杉晉助的船隊、跑出船隊停靠的碼頭,最後連夜跑出了那座城鎮。

淩晨時分,紅蓮把那隻從晉助那兒順出來的茶杯在河邊隨手涮了涮,作為伴手禮帶給了桂小太郎。

或許是因為遭到過高杉晉助的中二轟炸,桂小太郎的宣傳語就顯得正常多了:“紅蓮,闊別十年還能重逢實在是一種緣分,加入我們,同我一起改變這個國家吧!雖然道阻且長,但若你同我並肩同往,即使前方暗黑無狀,也定能找到前行的方向!”

如今想來桂小太郎應該是成長為joy4當中最能忽悠的一個家夥了,因為紅蓮竟然被他說動了,有那麼一個瞬間她真的覺得通過自己的雙手改變一個墮落的國家是一件很炫酷的事;再加上桂小太郎那奇妙的穩健氣質讓紅蓮覺得此人一定離瘋批這種為危險的狀態非常遙遠,因此當晚她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從桂手裏接過了一個重要任務:轟炸真選組。

她背著一個沉重的袋子在真選組屯所外蹲到大半夜,確定裏麵大部分人都睡了之後小心翼翼地繞開巡哨的隊伍翻牆進入屯所,照著桂提供的手繪地圖,沿著牆根屏住呼吸繞屯所大半圈才摸到桂標出的那個轟炸點前麵。

咦?怎麼好像是個廁所?

紅蓮低頭看了看地圖,又抬頭看了看那個廁所的標誌,再次低頭看了看地圖,疑心自己走錯了地方——轟炸點不是資料室不是幹部的寢室而是……廁所?!

或許,是假發那家夥有自己的考量?或許是他覺得她這樣的新人上來就執行那種炸死真選組幹部的重要任務會太過危險,不僅不能成功反而容易落入陷阱,所以讓她先炸個廁所給真選組添點兒堵?

紅蓮這麼想著,懷著對假發的信任和童年濾鏡堅定地踏入真選組的廁所,把手伸進她護了一路的、寄托著假發對她的厚重期望的袋子裏,掏出來一卷嶄新的雙麵砂紙。

——嗯?雙麵砂紙?!

等一下,地圖上被圈出來的不是轟炸點嗎?與“轟炸”這個重量級詞彙更匹配的難道不是一些更厲害更貴重的武器嗎?!她這背了一路還害她出了一身汗的重型武器為什麼是一袋子雙麵砂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