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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才沒有呢!”

“好好好,沒有沒有……紅蓮,今天怎麼想到要請我來玩呀?”

“因為……”紅蓮在三葉溫柔的懷抱裏智商掉線了三秒鍾,最後總算想起來自己的真實目的,“呃,因為……總悟說你最近太辛苦了,讓我找你出來放鬆一下。”

好險,差點把總悟賣了。

“其實我不累呀。”三葉切了個蘋果,取了一片放進紅蓮的嘴裏,“也沒有工作,每天就是逛逛街做做飯,給小總送一下便當,和土方先生喝喝茶什麼的……”

“誒?!”紅蓮一下子精神了,酒都醒了三分,“喝茶什麼的……果果果然是和土方先生一起啊?”

“咦?”三葉笑盈盈地看著她,“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吧?是小總讓你來問的?”

“不不不不不是。我自己想見見三葉姐不行嗎?”紅蓮慌張地擺手,從果盤上拿起來一個獼猴桃,“三葉姐,吃水果,吃水果。”

“要不再說點那個神威先生的事情?”三葉又喂了她一片蘋果,“除了找你打架之外他還有別的劣跡嗎?”

“當然有!”紅蓮說起這個就生氣,“比如為了抓我去幫他處理公務,他竟然在我手機裏裝定位!前段時間阿伏兔和我說了我才曉得!我在他身邊呆了十年,換過三四部手機全都有定位!”

“……啊?!你不報警嗎紅蓮?”

“報警的話警察會遭殃的。”紅蓮伸出右手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再有就是……這家夥性格真的很糟糕啊!在這樣下去真的會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的!我是沒有家人孑然一身,他明明有為什麼要搞成這樣啊……我得……想個辦法……就算他身邊有阿伏兔,這樣下去他和阿伏兔的關係永遠也無法平等。阿伏兔可是我師父啊……”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抱著三葉的腰不放,“三葉姐,不瞞你說。”

“……什麼?”三葉回抱住紅蓮,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是有秘密要告訴我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哦。”

“其實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就是太偏激了。”紅蓮又喝了一杯酒,打了個酒嗝,“估計又要和他打一架了,我其實沒把握能打過他……不過,就這樣吧。”她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不成功,就失戀!”

當天紅蓮喝醉了,和她的常客們一起喝酒狂歡到半夜,三葉就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或許是覺得打擾人家借酒澆愁似乎不太好。終於等到下班時間,常客都走光了,三葉才去把已經醉成一灘爛泥的紅蓮扶了起來,艱難地走出店門,打了輛出租車。

紅蓮這孩子也不容易,真虧她都這樣了還是沒怎麼耽誤工作。

三葉把她塞進車裏後自己也坐進車裏,跟司機報了個地址,司機起步後車身顛簸了一下,紅蓮的腦袋差點撞上前座的椅背。她迷迷糊糊地罵了句“神威你這個混蛋”,腦袋一歪靠在三葉身上徹底睡過去了。

“真的很喜歡那個人呢,我們紅蓮。”三葉摸了摸她的額頭,喟歎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把公務推給別人、定期找人打架、在別人手機裏裝定位……還能讓紅蓮喜歡上,那得長得多好看呀。”

當晚紅蓮做了個很長的夢。

她在夢裏反複記起一些過去的零碎片段,首先是九歲那會剛被阪田銀時撿回沒多久,她茫然地問銀時:“……可我一直以來都在殺人,事到如今要怎麼回頭呢?”

銀時倚窗坐著,聞言看了她良久,最終輕歎一口氣:“那就從救人開始吧。你認為能救的人都盡力去救,但即使最後救不到也不要後悔太久。把那份愧疚留到下次,一直救到你不再後悔為止。”

接著是十一歲那年,阪田銀時、桂小太郎、高杉晉助、阪本辰馬四人意見罕見地統一,一致決定將她送出攘夷戰場。要走的那天她站在碼頭轉過身,朝他們四個揮了揮手,其餘三人都沒什麼反應,唯有桂小太郎捂著嘴哭哭啼啼:

“嗚嗚嗚嗚紅蓮我的好女鵝媽媽永遠愛你……”

一旁的高杉晉助不耐煩道:“說了好幾遍她不是你女兒,你腦子裏裝的果然都是稻草吧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嗚嗚嗚嗚女鵝離開我之後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讓我擔心要按時給我寄信嗚嗚嗚嗚嗚……”

接著她乘坐的飛船逐漸離開地麵,地上的那四個人逐漸模糊成了四個小黑點。她乘坐的飛船遇到了劫匪,一船人被分別賣往不同的星球,她在被賣的途中遇到了阿伏兔,被阿伏兔帶走之後初次見到了當時比她矮半頭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