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理便恢複了對弓術的練習。
而原先練習魔力控製的下午時間,被他用來練習丁白纓的那套《戚家刀法》。
為此,他還特意仿照落梅的刀刃弧度,做了一把木刀。
就這樣,顧理製定出了訓練計劃,每日拉弓一萬次,拔刀一萬次。
他早出晚歸的訓練,日子也在一天天過去。
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早上,他無意間察覺到一隻渡鴉正在遠處觀察他。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
顧理回過味來,那隻渡鴉應該就是風靈阿姨。
可惜他不願意活在三眼烏鴉的監視之下,隻能冷漠麵對。
風靈也知道顧理的想法,所以她一直保持著距離。她往往隻出現在城外,從來不會進城,不與顧理有近距離接觸。
她就像是一位守護神,每天都會遠遠地看著顧理,暗自保護他。
又過去三個月,風靈來得不再那麼頻繁,但也會時不時過來看看顧理。
看到他還平安健康,她們就安心了。
一年以後,顧理的弓術陷入瓶頸。普通的木弓不再適合他,他需要找到一把好弓,弓術才能繼續提升。
於是,他重啟了對魔力控製的訓練,將每天練習弓術的時間壓縮至半個小時,用以保持手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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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一晃五年過去了。
原先那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長高了,也變壯了,成了一位朝氣蓬勃的英俊少年。
臨冬城內。
一位白發異瞳少年,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緩緩步入城內。
他的身後跟著幾十名史塔克家族的士兵,他們出城剿匪剛剛回來,每個人的馬鞍一側都懸掛著幾顆山賊的腦袋。
少年穿著一身褐色的皮甲,背後背著一張普通木弓,腰間掛著一個木頭水壺,一個獸皮錢袋,和一把造型精美的女士長劍。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馬鞍上幹幹淨淨,沒有懸掛一顆頭顱。
是他沒有殺敵嗎?那為什麼他身後的士兵們都對他投向敬畏的眼神?
在進入城門之後,少年翻身下馬,將韁繩轉遞給了一旁的仆人。
那些士兵同樣下馬,他們當然沒有仆人接過韁繩。不過好在他們是從南門進入的臨冬城,左手邊就是馬廄,走幾步就到了。
拴好馬後,他們還要拿著人頭去兌換軍功,可沒有時間在原地耽擱。
少年對軍功沒有興趣,他外出殺人,隻為磨練自己的弓術與刀法。
軍功?嗬,他也不可能一輩子窩在臨冬城,要那玩意兒真沒有用。
少年走到校場,駐足觀看。
校場內,兩個矮他一頭的少年正在對練劍技。紅發少年明顯不敵黑發少年,逐漸露出敗像。
二人又交手十幾招,黑發少年看準機會,出劍打在紅發少年的手腕上,將紅發少年的劍打落。
勝負已分。
白發少年在一旁鼓起了掌,“雪諾,幾天不見,你的劍技又變厲害了。”
“盧克?你剿匪回來了?”雪諾放下木劍,給了顧理一個擁抱。
羅柏揉了揉手腕,笑著說道:“雪諾能拿得出手,也就隻有單手劍技了。”
二人今年已經十二歲了,已經步入青春期發育。他們的嘴角已經長出絨毛,聲線也變得雄渾起來。
顧理與席恩同齡,十七歲,整整大羅柏與雪諾五歲,自然是要比他們高上一些。
不過,身高差距隻是暫時的。再給雪諾與羅柏幾年的時間,他們很快就能追趕上來。
“怎麼沒有看到席恩?他人呢?”顧理看了一圈,始終沒有發現席恩的身影。
他與席恩的關係還是很一般,但至少不像幼時那般針鋒相對了,二人也算是普通朋友。
畢竟他們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羅柏提到席恩,不免笑出了聲。“他前幾天與艾莉亞對決,結果被艾莉亞用槍刺傷了屁股。哈哈哈……這個時候他應該正趴在床上修養呢,你要去看他嗎?”
“不了。”二人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探望”的程度,顧理笑著拒絕了。
說起艾莉亞,她大概是一年前突然來找顧理,說自己想學習夢裏的異國武學。
顧理帶她入夢,本想將陸文昭的正統戚家刀傾囊相授。可誰知觀看了一個多月的夢境,她就隻學會了其中的那六招槍法。
見她隻與槍法有緣,顧理最後放棄了讓她學全的打算,轉而讓她專精那六式槍法。
與《權遊》裏那些慢悠悠的西方槍法不同,陸文昭的這六式槍法都講究一個“快”字。出槍之急,勢如破竹。
席恩不知道其中的厲害,被艾莉亞擊敗很正常。
顧理又與二人閑聊了幾句,才準備返回房間休息。他在外奔波了好幾天,確實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他現在擁有自己的私人房間,再也不用與雪諾擠在一個房間裏了。
雖然他們不再是室友,但他與雪諾的關係不僅沒變生疏,反而更加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