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鴻大廈的慈善酒會。
這玩意兒還真有點頭疼。
能去參加慈善酒會的,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很難往進混吧。當然,以我宋耀人女婿的身份,和宋玉一起去參加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宋玉那邊的態度終究沒有明確。就算她明確了,我也不能帶著她去壞曹陽的好事,否則不就是給宋玉找麻煩麼?
算了,呂小米神通廣大,連食藥監的頭頭都能調動,就把這個鍋丟給她好了。
從小在山村裏摸爬滾打,我的體質比那些生長在城市中的少爺小姐們好得多,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可以出院了。
宋玉來探望我的時候越來越沉默,經常一晚上都不說一句話。她也沒提讓我出院回家的事兒,似乎就打算暫時把我扔在醫院了。
我倒是沒有因為這個去責怪宋玉。相對於那個車庫裏藏著個化生子的家,醫院這地方好像更安全一些。或許宋玉的本意就是為了保護我吧。周三早上呂小米早早的就把我叫了出去,讓我到附近一家賓館和她彙合。
賓館的房間裏,除了呂小米本人外,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戴大白口罩的女人。乖乖,難道這小妞兒約我開房怕不盡興要來個雙飛?
當然,這話我也就敢在心裏想想,要是說出來,估計我不太可能活著走出這個門。
“小米,想好辦法了麼?咱們怎麼混進去?”我沒問那女的是誰,小米身上顯然也是有秘密的,她願意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
“你先去洗個澡。”小米指了指旁邊的浴室,然後就和那白大褂女人湊到一起嘀咕什麼去了。
我有點汗,這一進來就讓我洗澡去,難不成她真的想……咳咳,算了,我現在對那事兒興趣不大。別說哥無能,你讓一個漂亮到不行的老婆連續一個月榨到腿發軟,看到女人還能想那事兒,我就服你。
讓洗就洗吧,在醫院洗澡終究是很不方便,不如賓館來的痛快。我進去好好的洗了一澡,然後按照小米的吩咐換上了放在浴巾架子上的新衣服。這身衣服感覺挺不錯的,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門邊的掛鉤上上還掛著一件黑色的西裝上衣,應該也是給我準備的。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兩個女人坐在床邊竊竊私語,小米的臉蛋還有些泛紅,而桌上的一台筆記本電腦則正處於關機過程中。這兩個女人剛剛到底幹啥了?
“小夥子,身材不錯啊。”白大褂女人看我出來,眼帶笑意的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後又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冒了出來。我扭頭拉開浴室門上下查看了一番,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我感覺自己的麵部肌肉直抽抽,搞什麼鬼,哥這算是被兩個女人給偷窺了麼?“你們,你們……”我不知道該咋整了,難道去法院告她們非禮?
“好啦,一個大男人,你扭捏什麼。姚姐看你的身子是有原因的。”小米紅著臉,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我,顯然是有點發虛。
“原因?啥原因啊?”我懵了。
“坐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姚姐拉著我的手把握拽到一張椅子邊按下,其間還對我拋了個媚眼,從上半張臉來看她長得應該不差,可是我偏偏就覺得身上不停地冒雞皮疙瘩。她的手感覺都要比一般的人來的涼一些。嗯,比宋玉的都涼。
她把我按下之後,就打開一個內容超級齊全的化妝盒在我臉上折騰了起來。
“臭傻蛋,你別亂動啊,姚姐可是東江首屈一指的易容師,剛才觀察你身上的肌肉群就是為了畫出一個更符合你身體狀況的妝來。”小米在一邊欣賞著姚姐的工作,身邊給我解釋了一下。
“易容師?”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旋即就被姚姐在肩膀上掐了一把。
“怎麼,對姚姐的工作感到奇怪?你別動。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善終,很多人在死的時候麵部遭到了破壞,我的工作就是幫他們還原生前的相貌,那些腦袋爛了一半的也得還原,不是易容是什麼?”
怪不得我後脊梁發涼啊。這姚姐竟然是給死人化妝的。那現在這些化妝工具會不會也是碰過死人的?一瞬間,我很有一種奪門而逃的衝動。
化妝結束之後,我對著鏡子照了照,那種驚訝真的難以用語言形容。雖然臉上還保留著一些我的特征,但是就算宋玉站在我麵前估計都認不出我來。我穿上呂小米給我準備的衣服站在穿衣鏡前看了看,這活脫脫就是一個——額,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