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現在看來,還真的不假。
中年居士收了我的錢以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屋子的門,示意我們可以在門口附近看一下。
屋子裏有水流和機器運轉的聲音,我看到了那山壁的出水口外確實是有一台機器,應該就是中年居士說的發電機吧。一台破機器而已並沒有什麼好吸引我的,真正讓我驚訝的是這屋子裏的陰氣。
按理說屋子下麵有出水口,不管是陰氣陽氣都不會積累太多才對,可是這屋子的陰氣濃重到已經影響到我的視線了。出水口那邊更是在不停的往外冒著陰氣。更重要的是,那個出水口……除了冒出水的部分外,還有一個足夠一人彎腰走進去的空當。
並且彌漫在那裏的黑氣反而讓我看到了洞口裏麵映出了一抹非常淡薄的綠色幽光。
“哎呀,在這裏擺一台大機器,真的是難看死了,一點風景都看不到,老公咱們走吧。聽說木瀆鎮那邊有溫泉度假村,那裏的泉水可好看了,你帶我去那邊看吧,不要在這地方了。”小米裝出一副很掃興的模樣輕聲哼著。
我知道她這是怕看久了引得人懷疑,就離開了屋子。誰知道小米出來以後叉著腰對那個中年居士很氣憤的說道:“喂,我說你也太那啥了吧,就這麼一個破屋子,讓我們看一眼你居然好意思收一千塊,不行,你得把錢給我退回來!”
“這位小友,是你們非要看的,又不是我硬拉著你們看,早就告訴過你們沒什麼好看的了。”中年居士被弄了個滿頭黑線,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剛剛還叫囂著用錢砸人的女人突然反咬一口,說他這裏的東西沒看頭要退錢。
“我不管,剛才我以為你這裏有什麼好東西,值得一看,現在覺得不值,我不管,你一定要退錢!”小米繼續耍著賴,“你要是不退給我,我就跑去告訴金翅居士,你收了錢讓我們進屋子。”
中年居士的麵色非常精彩,張著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娘們兒實在是不講理啊。
“好了好了,咱們又不缺這點錢,走吧走吧,別難為人家了,人家也是給咱們行方便的。居士,不好意思啊。”我一邊說,一邊拖著小米往下山的方向走。小米被我拖著還一隻不依不饒的說讓他還錢,裝的跟真的似的。
這時候,我不得不稱讚一下小米的狡猾。像我們這樣硬花錢去看一個發電機房的行為,等中年居士的腦子冷靜下來之後,十有八九會去琢磨的,說不定會把這事兒上報給管事兒的,加強看守。
現在小米一副不怕事情鬧大的樣子,反而會讓他放鬆警惕,最多也就是在背後罵上幾句瘋女人罷了。
我和小米帶著玩夠了的朱砂下山後,就在農家樂的客房睡了下來,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帶著朱砂和穆秋月重新上了山。至於艾琳那貨,就讓她睡吧,這種暗中刺探的事情帶上她根本就是累贅。
穆秋月比一般僵屍真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當我吩咐她要躡足潛蹤避免別人發現的時候,她還真的放輕了腳步,每一次落下都寂然無聲,比我和小米的腳步聲還要低,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入夜以後的靈澗山比白天要安靜了不少,靈澗寺裏不留客,善男信女們都早早的下山去了。居士們都是修行者,也有著早說早起的習慣,靈澗寺裏一片漆黑。
然而當我們三個溜到靈澗寺後麵的時候,卻看到那小屋子門口亮著一盞燈,在屋門前不遠的空地上還點著一小堆篝火,一個和白天那個年齡相仿的男人正坐在篝火邊的一張凳子上一邊烤火一邊喝酒吃肉,嘴裏嘟嘟囔囔的似乎在抱怨著在這冬夜裏守夜的辛苦。
我附在穆秋月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穆秋月聽令之後幾個起落,就從山壁上借力縱躍到了那人身後,雙臂橫揮切在了那人頸側,一聲“哢嚓”的輕響,那人的身子立刻側倒在了地上。
一種蛋疼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給穆秋月下的命令是溜到那人身後打到他在天亮前絕對醒不過來,結果這姑奶奶倒好,一下連男人的頸骨都給打斷了,我和小米過去查看的時候這人已經斷了氣,嘴角還掛著血沫子。
罪過,這真的是罪過了。如果最後證實靈澗寺沒有和歹人勾連,讓人守在這裏純是怕有人觸電,那我得被自己的良心譴責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