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已經十一點了。丈夫,我,躺在床上看著每期必讀的雜誌,有些迷迷糊糊想睡過去的意思了。突然,就聽到了妻子和兒子的爭吵,特別是兒子粗大沉悶的嗓門爆出粗口,十分響亮,在這個深夜。
不久,妻子氣呼呼地跑到臥室,和衣躺下,喘著粗氣,也罵著髒話。
丈夫扔掉雜誌,閉眼睡覺。
“這是第二部手機了!”妻子恨恨地說。
“什麼?手機怎麼了?”丈夫問。畢竟這手機是兒子剛買時間不長,二千多元啊。
“摔碎了!”
丈夫一咕嚕爬了起來,穿著短褲來到兒子我是門口,問還在書桌前發呆的兒子怎麼回事兒。
“我拒絕回答!”兒子的眼神透出挑釁和準備迎戰的狀態。妻子急不可待地跑過來,拉走了丈夫,她最怕爺倆半夜動武。
丈夫來到客廳,抽煙……
原來妻子叫兒子洗刷睡覺,隻是口氣有些強硬甚至帶出了髒字,這對於這個家庭來說,是成員經常說的,尤其是妻子,無數次拿著丈夫的父母來發泄,髒話連篇,而時間長了,丈夫竟然麻木的適應了。
“這是你自作自受!”丈夫有些解氣地想。可是,手機的破損程度明顯不會修複,他隱隱有些陣痛的感覺。這是第二部手機?上次那部也是摔碎的嗎?他忘記了。
丈夫也在氣頭上摔過東西,比如啤酒瓶子——那是妻子某次開玩笑說他們的領導看到丈夫和別的女人單獨在一起。提起妻子的這個領導,丈夫一臉的不屑:他不僅僅給丈夫的好友戴了綠帽子,還給丈夫的一個同事戴過,而丈夫認為最大逆不道的是這個男人曾經勾引過一個女孩子,而女孩子竟然死心塌地不再嫁人而一直等待。當然,這個故事是妻子告訴丈夫的。“喪盡天良!”丈夫很氣憤地說,而更叫他氣憤的是妻子竟然稱讚自己的領導溫柔體貼為人仗義,似乎很有能耐的好男人。好在妻子五大三粗為人實在直率不是那種懂得風月的風騷女人,否則,丈夫的綠帽子也被這個混小子給戴上了。
丈夫當時氣急敗壞摔了一個酒瓶子,同時給妻子的領導打電話,質問他真的看到自己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嗎?妻子的領導對這個意想不到的電話很是吃驚,連連說是開玩笑。“沒有這樣開玩笑的!”丈夫恨恨地掛了電話。
關於丈夫的出軌跡象,妻子曾經有過捕風捉影的“證據”,且直接鬧到了丈夫的老家父母姐妹跟前,搞得像丈夫十分狼狽。而兒子也在妻子的懷疑中,對丈夫的不忠表示鄙視和仇恨……
午夜十二點了,兒子的房間還亮著燈。估計這個明年就要十八歲的高中畢業生也在對自己的衝動後悔。
“你長大了,你真行!”丈夫恨恨地對兒子喊了這麼一句話,上床睡覺去了。
最近,為了兒子的明年高考,他忙碌著:考藝術?出國?好像現在他輕鬆了,不必為兒子再去付出任何精力、時間,以及大筆的費用了,他可以不管。
“這樣真好,從明天開始,我們各過各的吧!”丈夫對妻子說。因為妻子正在抱怨自己才是這個家無限付出的唯一成員,而想到她對自己父母的那些無休止的辱罵,包括剛才的粗口引發兒子的衝動,丈夫的確有些傷心地說。
想想十幾年的夫妻,自己的妻子除了是一把持家理財的好手以外,就是對身邊親人的無限辱罵、指責和痛恨。“你敢這樣對外人說一句類似的話嗎?!”丈夫想質問妻子,可是,知道第二天早晨上班前,也沒有說出口。
他看到妻子風風火火地忙碌一會兒家務,聽著她“咚咚咚”踩著樓梯跑步趕班車去了——二十多年了,從參加工作到現在,妻子一直是不到點兒不出門,出門必然跑步趕班車……而懶在床上的時間總是拿捏得很準。至於丈夫清晨有生理需要想親熱,她總是很厭煩地轉過身去置之不理。而晚上,她除了看她喜歡的相親欄目或者體育音樂欄目,就是無休止地縫十字繡到深夜,那時間,丈夫大多已經睡了。
丈夫看了兒子的房間,淩亂的很。一個周末,他不但沒有學習而是全天候甚至熬夜玩電腦遊戲,並且把房間弄得很亂,包括髒衣服,襪子。三四天前丈夫擠在兒子牙刷上的牙膏都幹了。
兒子對不斷催促自己學習的父親十分厭煩,巴不得他不在家,丈夫於是提著相機,強迫自己到處溜達,裝好攝影的樣子,而實際上,他遇到那些拍攝婚紗照的隊伍,感到一絲絲的自卑和局促,快步走開。
妻子短短的十分鍾內,洗刷完畢,又去忙活著弄口早飯,然後匆匆離去。丈夫看到盆裏兒子的髒衣服、襪子,沒有伸手去洗。
到點兒了,自己也該上班了。看到晴朗的天空,丈夫的心情漸漸好了許多,身後的那個家的輪廓也漸漸清晰和溫馨了許多。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