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歲的我,在單位儼然是一位老同誌了,好在我潛意識裏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老了:登山徒步,騎行郊遊,單杠雙杠各種器械等等,自己都不亞於很多年輕人,包括九零後的犬子。
昨日騎行上下班,單程11公裏。本來今天想開車去單位,看到樓下彩旗飄動的方向和強度,忍不住又騎車出發了,一路順風,豔陽高照,鳥語花香,當然也有車水馬龍。騎行最開心的是看到堵在路上的長龍,尤其是看到自己熟悉的同事,調皮的過去衝他扮個鬼臉,然後揚長而去。
“綠色環保,低碳出行,今天你低碳了嗎?”最近地方台一個公益廣告如是。既然倡導,為何不去實施?於是在天氣不是極端炎熱或者寒冷或者大風的時候,我喜歡騎行上下班,一天等於撿到了二十多元的鈔票啊,並且還鍛煉了身體。而在某些人眼裏呢,騎自行車的老家夥就是神經不太正常,尤其是把摩拜單車、ofo以及消失了的小綠車偷回家塗上其他顏色敲掉密碼鎖的人,我也嗤之以鼻。
去食堂吃完早餐,來辦公室換上西褲襯衣皮鞋,這也相當於封建社會的官服了。心情大好,時間有餘,便想敲打點兒文字,記錄自己的這幾天的心理曆程。
“五一”四天假,我回老家呆了兩天。父親去世後三年了,我越來越希望回到老家,回到母親身邊陪伴她,陪她聊天,拉她出去趕集看光景,去飯店吃飯,再回到院子裏打理我最近種下的各種菜蔬果樹等等,一朵海棠花的綻放,一串藍莓的生長,以及櫻桃樹的第一次坐果,都引發我們很久的關注和欣喜。
無意中發現一隻小馬蜂在我窗外做巢,小小的巢像一個高腳杯的樣子。它左三圈右三圈地吐著粘著物,細心營造,十分鍾左右就飛走了,至於它是不是去往什麼地方去取回建材不得而知,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它又回來了。晚上它就靜靜地蜷縮著身體趴在自己的“高腳杯”上睡覺,天亮了就又飛走,然後回來。不久“高腳杯”的上端多出了幾個“杯子”,杯托更粗大了一些而已。
和它一起做巢的還有一個同伴,隻不過它是在石榴樹上。母親告訴我,這些小家夥是從院子裏的土中鑽出來的,一開始是細細的一點土,然後是破繭而出的帶翅膀的小馬蜂。
院子上空還有一隻黑乎乎的大家夥,我們老家叫它“葫蘆頭馬蜂”,他迎著北風,盡量地原地不動,發出嗡嗡聲,風力加大,它被吹離了原有位置後,馬上又飛回來,保持位置不變。我想,它是雄性,在展示自己的強壯,求偶中。
閑暇無事,我喜歡到村頭的河邊散步,首先要穿過蔓延到天際的甜瓜大棚。我們老家的甜瓜如今成了規模,小有名氣,天不亮就有很多瓜販子來收購,各種車輛的轟鳴聲打破了鄉村的寧靜。
河床經過平整,水草長得茂盛,畢竟如今很少有人用它來生火取暖做飯了。於是就有了各種水鳥如白鷺、蒼鷺、野鴨、大雁,偶爾我還見到過一隻白天鵝。野雞的腳印到處都有,經常看到他們飛來飛去,或者跑來跑去,雄性野雞有長長的尾巴,很漂亮,他們的叫聲也常常聽到。河床的沙子前些年采挖殆盡,餘下很多的淤泥石塊,以及很少的沙子。小時候,這裏可是細沙遍野,河水清澈,魚蝦成群的。偶爾看到死掉了的河蚌的巨大外殼,一麵白色,一麵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