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國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王萍詫異,她還以為他一定會興師問罪,質問她見死不救的事。
王萍沒搭話,唐安國繼續陰鷙道:“明天連氏的酒宴我要出席。”
“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在酒宴上胡說八道呢?”王萍有忌憚,她害怕唐安國在眾人麵前給她潑髒水。幾十年夫妻,她了解唐安國的為人,這像是他會幹出來的事情。
唐安國卻一反常態,抬起眼,眼底閃過精光,“比起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拿回唐氏才是最重要的。王萍,你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王萍冷笑,反唇相譏道:“唐安國啊唐安國,麻煩你睜開眼睛看看!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呼風喚雨,能一手遮天的唐總嗎?現在的唐氏,已經被你那個寶貝女兒給霸占了!你別在我麵前裝出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你現在就是個無權無勢的落水狗。”
唐安國攥緊被子,五官有些扭曲猙獰,“我是落水狗,那你是什麼?王萍,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如果你不做,我不介意把你過去做的那些齷齪事都抖出去。”
王萍這些年和唐安國狼狽為奸,被唐安國捏在手裏的把柄不少,若唐安國當真要魚死網破,她討不到半點好處。
王萍慣是個狡猾的,見討不到好,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湊近唐安國,諂媚道:“好歹也是夫妻這麼多年,犯不著撕破臉皮。”
唐安國卻冷哼一聲,甩開王萍套近乎的手,冷著一張臉道:“你就說吧,這事你到底做還是不做。”
“做,我做,明天連家酒宴,你想怎麼樣都依你!”
王萍心裏盤算的是,利用唐安國對付唐佳笑,讓他們父女相爭,她再漁翁得利。
山雨欲來風滿樓,A市的天氣也陰了,仿佛在預兆著一場風波的到來。
連氏酒宴當晚,唐佳笑打車到的帝國酒店,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上一次來還是五年前她為了捉住邢鍇出軌的證據,喬裝打扮來到這裏。
她走出車子,站在帝國酒店大門前,時過境遷,此時的心境和當初有了很大變化。
有時她也會在想,當初如果她沒有出現在帝國酒店,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之後那一係列的事情。
唐佳笑也隻是表麵地想一想,不敢往深了想,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請問是唐佳笑唐小姐嗎?”一位酒店服務員認出她來。
“我是。”
“唐小姐,請跟我裏麵請。”
服務員得體地朝裏麵做了個請的手勢,唐佳笑走了進去。
酒店長廊裏,光線有些昏暗,唐佳笑跟在服務員身後一直往裏麵走,黑色的長裙曳過地麵,更顯她的身姿曼妙、姿態得體。
為了今晚酒宴能談成和連氏的合作,她特意挑了條頗有女人味的黑色修身長裙。
唐佳笑發覺這服務員好像不是把自己往宴會廳請,疑惑地停下了腳步,正好停在了502的房間前,“這裏不是宴會廳吧?”
服務員轉身,朝著她禮貌微笑,“唐小姐,連小姐想見你,她現在就在裏麵。”就勢比了比502,502的房間門是虛掩的,視線隨著門縫射入,沒能看清裏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