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學校裏,宋一凡一整天都在想著公交車上的事。
細想起來,在車上的那麼多人當中,隻有胡可姝、車前方的那名女青年和車尾的男子眉心出現過光霧旋渦,另外就是宋一凡的眉心出現了光點。
而其他的乘客,就連那名清除者的眉心,都並沒有出現光霧旋渦或光點。
但那名清除者的身體裏麵,好像有無數條金黃色的脈絡在流轉,隻是當時太倉促,宋一凡沒能仔細看。
課間的時候,宋一凡拿出手機,搜索能量光霧、清除者、哨人、符師等早晨聽到的關鍵詞。
但隻搜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一個靠譜的也沒有。
想到那名清除者最後亮出的警察證件,宋一凡決定等晚上回家了去問問他那個當了大半輩子民警的老爹,他或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晚上,三節晚自習過後就9點多了,宋一凡回到家時已經10點整。
一進門,宋一凡嚇了一跳。
就見客廳的沙發上多了兩名客人,此時齊齊看向宋一凡。
正對著宋一凡的一人,看上去50多歲,氣質儒雅,像個文化工作者。
在那人的側麵,坐著一個紮著馬尾的男青年,正是早晨在公交車裏見到的那名清除者!
靠,我還沒向任何人提起過早上的事啊,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宋一凡心下有些忐忑。
“我兒子,今年高三,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嘿嘿!”坐在儒雅男身旁的宋海豐驕傲的說道。
見宋一凡仍呆呆的站在那裏,沈月說道:“一凡,快過來,這是你陳伯伯,現在可是西淮大學的教授呢!”
然後她看向那名清除者,繼續介紹道:“這位是你陳伯伯的助教,慕老師!”
儒雅男站起身來,向宋一凡伸出手,溫和的說道:“你好一凡,我是程炳康!”
喔,搞得這麼正式?
宋一凡走過去,僵硬的跟程炳康握了握手。
那名清除者也隨程炳康一起站起來,向宋一凡伸出手:“慕白!”
“宋一凡!”
宋一凡學著慕白的語氣,報了自己的全名。
他雖然對這兩位客人的身份和今晚的到訪滿是疑惑,但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並沒有惡意,當下放心不少。
誰知下一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被慕白握住的手上傳來。
“啊!”
宋一凡慘叫出聲,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與此同時,早晨在車上的那種感應力再次出現。
這一次,宋一凡最先感應到的是自己眉心那個光點不知何時已經亮起。
下一刻,他清晰的“看見”慕白的身體裏麵,布滿了繁複的金黃色脈絡。
軀幹、腦袋、四肢,乃至手指腳趾,都被毛細血管一樣的脈絡貫連,一股股金黃色光霧在脈絡裏快速流轉。
宋一凡同時感應到,有絲絲縷縷的金黃色光霧透過慕白手心湧進了宋一凡的掌心,並沿著數條脈絡向手臂上方漫延而來。
但凡被那股金色光霧覆蓋的地方,都傳來削骨般的疼痛!
正當宋一凡憤怒無措時,他突然感應到,自己的丹田位置也騰起一團金黃色光霧旋渦。
幾縷光霧從漩渦中溢出,迅速沿著他每天早晨行氣的路徑流向四肢百骸。
光霧很快在右臂的肘部位置,與慕白傳輸過來的光霧相遇。
宋一凡體內的光霧明顯比慕白的光霧暗淡許多,但在相互接觸之時,仍然穩穩的抵擋住了慕白的光霧,使其不得寸進。
慕白微微有些詫異,同時手上的光霧驟然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