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裏,宋一凡不間斷的以眉心光霧衝刷著淩茵和胡可姝的肢體。
他感應到她們的神念早就有所變化,應該都已經醒了。
此刻隻是希望淩茵能及時調整姿勢,在落地時避開要害。
然而,淩茵像布娃娃一樣被摔出很遠,在地上滾了數米,一動不動!
宋一凡心頭一沉,憤怒的瘋狂掙紮起來。
胖子不耐煩,上半身扛著宋一凡的那一側猛地往單元門的門框上撞去。
宋一凡的頭重重撞在門框上,耳朵裏一陣嗡鳴,濕熱的血瞬間流了一臉。
“你特麼悠著點,別給弄死了!”馬順之冷聲喝道。
“他又不像這妞兒,是全五行符,弄死就弄死了唄!”胖子嘟囔道。
他們站在門前等了將近一分鍾,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胖子說道:“差不多了,應該沒有埋伏!”
馬順之遲疑了一下,說道:“走吧!”
來到居民區外的路口,馬順之從胖子肩上接過胡可姝,他們一人扛著一個。
胖子拿出手機打開實時位置。
不一會兒,一輛悍馬呼嘯而過。
緊接著另一輛悍馬開來,這輛的後車門敞開著,速度也放慢了些。
馬順之和胖子立刻衝過去,跟在車後麵跑。
車上有人把宋一凡和胡可姝拽進車裏。
馬順之和胖子也緊跟著跳上了車。
倉促中,宋一凡看到後麵還有一輛悍馬跟上來。
三輛車快速行駛了十幾分鍾,前方穿過一片生態林。
突然,最前麵的悍馬砰的一聲撞在一堵無形的氣牆之上。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氣浪,將那輛車掀得倒飛而出,重重砸在第二輛悍馬的車頭上。
兩輛車同時燃起熊熊大火!
宋一凡所在的第二輛車內,除了他和胡可姝、馬順之、胖子外,另有五名天符教眾。
在車頭被砸中的瞬間,車尾高高彈起。
車中人被顛得七葷八素。
一名天符教眾大喊:“要爆炸了,快出去!”
車門被打開,天符教眾迅速跳出。
最後還是馬順之一手一個抓住宋一凡和胡可姝的衣襟,把他們從車裏拖了出去。
他們剛被拖行出數米,悍馬車便轟然爆炸開來!
現在就隻有第三輛悍馬車依然完好。
從第三輛車的副駕下來一名身穿戶外服的中年男子,清瘦,絡腮胡修整得一絲不苟。
男子冷哼道:“我說這一路怎麼這麼順當,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多年未見,居然能瞞過我的感應了,你這天璣連環陣倒是有點門道了啊,淩之微!”
一個鏗鏘有力的女音說道:
“但你可一點進步都沒有,還是那麼膽小如鼠,居然坐在最後一輛車上!
對了,你還經常挖洞進女澡堂嗎,聶鸞?”
隻見一名麵相頗為英武的婦人從路旁走出。
這人正是程炳康的妻子,同時也是乾院的教師——淩之微!
又有十數人從路邊的樹叢裏走出來,將聶鸞一眾天符教眾包圍住。
宋一凡在來人裏找了一圈,大都是學生模樣的生麵孔,並沒有發現慕白和章榆他們。
“嗯,看來淩老師是衝著這個聶鸞來的,聶鸞大概就是馬順之所說的六香主了吧!”
宋一凡想。
在屬下麵前被人揭了老底,聶鸞老臉一紅。
利用土之符打洞鑽女澡堂,還是聶鸞青少年時幹的事兒。
流傳出來後,他一直被修行界嘲笑。
後來他在天符教中地位漸高,還坐上了天符教的六香主。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這件事兒了。
聶鸞怒不可遏:
“閉嘴,你這個臭娘兒們!讓你嚐嚐老子的地龍功!”
話音未落,他單膝跪地,雙掌抵在地麵。
泛著五彩邊暈的土黃色光霧自聶鸞眉心的傾瀉而出,迅速順著他的手掌注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