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刃看到這樣的場景,全身的鮮血立刻朝腦袋,朝臉頰上湧去,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了。他恨不得幾個箭步衝上去,痛打那個混蛋一頓,好讓他對夏清兒放尊重一點。可是——,理智和自卑壓製住了他,他不能在夏清兒麵前呈現出自己寒酸的一麵,自己這破破爛爛的如同乞丐一樣的衣服和外表。他不能。自卑壓抑著他。讓他挪不動腳步。
夏清兒的臉頰氣憤的通紅。他努力想掙脫楊笑的手,可是紋絲不動。
“你鬆開!我要喊人了!”
“不鬆。你看周圍還有誰?哈哈。”
“你——!”夏清兒杏目圓睜,另一隻手高高抬起,狠狠地給了楊笑一巴掌。
楊笑突然驚了。他沒想到夏清兒會這麼做。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他。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夏清兒抽身而出,朝公園門口跑了過去。一路上嚶嚶直哭,頭也不回。
那兩個狗腿子趕緊過來。
“老大,她居然打了你!要不要教訓她?”
“是的,老大,你說一聲,我們哥倆立刻衝過去把她給拉回來!”兩個狗腿子卷袖子,躍躍欲試。
“哼!不用。”楊笑回過身來,冷冰冰地說道,“雛鳥才好玩。老子就喜歡這樣硬撲撲的雛兒。”
聽了這話,圖刃再也忍不住了。再看夏清兒,已經越跑越遠,樹木已經遮擋住了她的背影。
圖刃立刻像是一條獵豹一樣從綠化灌木叢中跳了出來。
立定。站住。身體沉穩的如同一座泰山。
突然跳出這麼個人出來,三個混蛋頓時嚇了一跳。見是圖刃,稍感意外但是沒有驚嚇。
“你從哪兒鑽出來的?真是像隻老鼠一樣,哪兒都能碰到你。哼!”楊笑那陰陽的腔調怪裏怪氣地說道,“剛才的你都看到了?告訴你,雖然你是個土老帽,土倔驢,身體是有點抗揍,可是,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扒掉你的皮!拔了你的牙!這個事情,我做的出來。哼!”
“那好。有了你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麼?”
圖刃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放心你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嘭!”
結結實實的一個拳頭直接命中了楊笑的麵門。
楊笑感覺自己的鼻子頓時軟塌塌的,不像是長在臉上,而像是掛在臉上似的。
鼻腔裏麵頓時一陣腥臭的血流湧出,像是兩道蚯蚓一樣在鼻腔以及嘴唇和下巴上爬動。熱熱的,感覺有些舒服。
“你——!”楊笑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指著圖刃怪聲叫道,“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下三濫!”圖刃說,“下次你再敢對夏清兒這樣,就像是剛才所說的的那樣,我就要扒掉你的皮!拔了你的牙!這個事情,我也做的出來的。”
“你們兩個畜生,看著我被挨打,站在那兒無動於衷?給我上!”
那兩個狗腿子到現在才剛回過神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楊笑被打成這個慘樣。上次群毆圖刃的時候,主要是手下在上,受傷也是手下受的上,楊笑基本上沒有參與。這次幾乎就是單挑,楊笑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那兩個家夥猶如餓虎撲食一樣猛地竄了上來。
圖刃沉著冷靜,眼睛緊盯著他們的身形,腳步穩穩後撤。在他們近身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蹲下,腳下的腿一掃,兩個家夥頓時身形不穩,趴到在地上,來了個狗啃屎。
其中一個麵門猛地磕在地上,門牙掉了一顆半。
圖刃飛身跳起,從空中往下一踹,一腳一個,踹在了那兩個的後背上,然後雙腿叉開,站在那裏。身形穩如泰山。
“怎麼樣?我剛才的條件答應了嗎?”圖刃抱著胳膊,冷冷地對楊笑說道。
楊笑這個時候才真正見識了圖刃的厲害。他知道如果僅憑自己,肯定打不過這個鄉下來的野小子。還是服軟為好,免得自己遭更大的罪。
他的眼睛骨碌一轉,說道:“好,你有種!你厲害!今兒我服了。好的,我答應絕不再調戲夏清兒。不過——,野小子,看得出來你對她有意思,可是,不是我打擊你,這樣的大家閨秀,他是絕對看不上你這樣的窮小子的。你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今兒算老子倒黴。我們走!”
圖刃見他答應,也就沒有再追責,然後從那兩條狗腿子身上跳了下來。
兩人齜牙咧嘴地撅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憤懣地跟著楊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