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下了一天依舊沒停。風抱著嬰子卡在船艙中與大風號一上一下的晃動著,突然,咚的一下,船似乎撞在什麼上了,風臉色一變,不管是暗礁還海獸能讓大風號發出這種聲音的絕對不是一個小東西,就在風的一顆心懸起來時,船頭竟然不動,隻有船尾還在小幅度的擺動,風提心吊膽的等待後繼,然而大風號似乎固定在這裏了。

風趴起來從船艙的隔板處推開一個縫隙,一陰冷的潮濕水氣撲麵而來,外麵烏黑一片,除了嘩嘩的雨聲什麼也看不到,這時一道明亮的閃電從天際閃過,風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山峰,島嶼?

就在風還沒喊出聲,轟隆隆的雷聲就如炸雷般的響起,震的耳朵翁翁直響,風馬上關上隔板,把那一切隔絕在外,心中卻高興的叫起來,船來到一個島嶼上了,天啊,終於看到一塊陸地了,終於可以歇歇了。風興奮的躺在船艙中聽著外麵雷雨交加,隻想著它快點停下來,自己好下去看上一看。焦急的等待總是漫長的。但等待總比無耐要強的多。

啊,啊,啊,啊,風被一陣叫聲吵醒,自己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船艙內的海鸚一個個叫個不停,似乎都想出去,風看看從隔板透過來明亮的光線,心中了然,外麵已是大睛天了,怪不得它們吵著要出去。

風打開隔板一陣清新的水氣撲麵而來。海鸚們迫不急待的撲騰著翅膀衝了出去,等它們都跑光了,風出了船艙。迎麵看到的是一座雄偉的大山,隻有一個山峰,黑色的岩石嶙峋,十分的險要,山上沒有樹木,全是光滑的岩石隻是靠近山腳下是一片岩石灘,岩石間長著零星的綠色。再往下就是一片半浸在水中的黑色沙灘。而大風號就停在這片沙灘上。

風吹響骨哨,天空中的小嬰帶著群鳥開始在孤峰的海島上空盤旋,偵察島上有沒有危險。不一會小嬰就帶著群鳥飛回來,小嬰張翅舞爪的落到風的肩膀上,其它的鳥依舊盤旋在天空,聽到小嬰的叫聲與動作,風知道島嶼應該是安全的,至少小嬰沒有發現任何的活著的大型動物。風拋下錨,跳到小船上,解開繩索向沙灘上劃去。

風上了岸,穿過岩石的灘沿著山腳向山後轉去,很快風就看到了岩石山後的景象,讓風失落的是,那裏與前麵一樣,也是光禿禿的除了石頭就是沙子,這讓風想從島上補充一下已養的想法也沒有了。

躺在岩石上,一種安穩實著的感覺,沒想到好不容易見到的一個島嶼竟然什麼也沒有,休息了一下,還不死心的風圍著岩石山峰轉了一個圈想找到一個山泉,至少能弄到一些淡水也行,然而依舊大失所望,這個島連淡水也沒有,看著海鸚群在島上盤旋了幾圈後回到大風號站在甲板上曬太陽,風也往大風號走,依舊不死心的在岩石間尋找,看看這綠色植物中有沒有可以吃的。

然而找了好久,除一種極為細小的草類與苔蘚,看不到什麼綠植了。風隻好回到大風號上,等著漲潮後,好離開。真是一場驚喜一場空。

離開了岩石島,大風號又進入了茫茫的大海。風掛起風帆,一夜的大雨讓大風號失去了洋流的蹤跡。現在隻能用風帆來航行了,去哪裏風並不在意,隻是船在航行就可以了,風用骨哨吹著小調,其實風並不能聽到聲音,隻是象打口哨一樣的用氣流來吹出沒有聲音的調子,而海鸚們卻船上搖搖擺擺的跳著舞。

這是風新發現的好玩的事,自己雖然聽不到,但這些海鸚聽的到,它們似乎能聽懂風吹的小曲,也很喜歡隨著風的小曲自己自由發揮的舞蹈,有的搖搖擺擺,有的扭動翅膀,還有的用自己那並不優美的聲調嘎嘎的叫著應合著,似乎在舉辦一個鳥的舞會。

風從發現這件事後,就開始經常的吹骨哨陪它們一起玩,不時的吹一些風想的起來的曲子,它們也非常開心與風一起玩。似乎對風層出不窮的新曲子也特別感興趣,自從有這個骨哨風發現自己與這些海鸚的交流無比的方便。

接下來的幾天裏,風又遇到了兩座岩石島,依舊是一無所獲,不過風卻極為高興,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遇到兩座島那說明這裏可能不止這三座島,自己可能進入一個地殼降起帶,所以這裏才會有島,如果這樣找下去,風相信自己能夠找到一個能補充資源的島。

或者會有更大的驚喜也說不定,對於這一點,風也能從海鸚身上感覺出來,它們現在明顯的比原來興奮,並不時的飛到遠方,再回來,雖然沒有叼回任何有用的東西,但風能感覺到它們的興奮,對於海鸚的一舉一動風與它們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已是了解的相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