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獸沿河而下,遊到很遠的一處無人的岸邊,白獸馱著兩人上了岸,玉兒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解釋說,她們從來沒見過陸地上的人,你是第一個外來人,不要介意啊。
風笑道:人之常情,如果是我也會好奇其它大陸的人有什麼不同的。
小羽兒看了看開始黑下來的天空道:今天太晚了。隊伍剛剛回來還要忙上一陣子,我先帶你去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去見我的父母。
風道:我一個遠來外人到你們的部落,不用先去見一下你們海族的族長嗎。
小羽兒笑道:我父親就是族長。
風這才知道,小羽兒原來就是海族長最小的一個女兒,在她之上還有一個哥哥海岩,三個姐姐分別是海瀾,海露,海蒂,自己也在初次見麵裏就見過了。既然小羽兒就是族長的小女兒,自己救過小羽兒,有小羽兒的這層關係,海族收留自己應該不是問題。自己如果想在海族生活也應該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兩人跳下白獸,解開白獸身上的繩網聯扣,小羽兒拍拍白獸巨大的喙,白獸抖動著身子使連著網繩的睡袋與繩網一起滑落下來。白獸炸起全身的羽毛,輕鬆的抖動幾下,昂首啼叫一聲,遠處傳來同樣的一聲回應,白獸縱身一躍迎風而起,輕鬆的飛走了。
風抱起地上的繩網及睡袋,跟著抱著嬰子的小羽兒離開了。
小羽兒給風找的居所是一處山崖上的石居,離地麵有幾十米高,洞口有一棵古樹,拉動搭在樹杆上骨製滑槽內的繩索一頭,另一端上係著的木板就會升起,兩人站在木板之上,風拉動繩索,兩人就被拉了上去。這個上升裝置雖然能用,但風總覺得這有些兒戲,一但中途失手,掉下去弄不好會出人命。
進入石居內,裏麵更象是挖掘出來的窯洞,一進入就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大廳,裏麵隻有一張可當作桌子的石台。上麵有一盞油脂小燈,造型古樸簡單,三角錐狀的底座,上麵頂著一個裝油脂與燈芯的圓碗,小燈表麵上印有一些簡單的而古樸的紋理。小羽兒點燃小燈後,告訴風稍候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風見大廳石壁上有一扇小門,就準備拿起燈進去看看,哪知伸手拿起小燈後。發覺不大的小燈入手卻十分的沉重,風仔細看時,吃驚的發現。這竟然是一隻純金製作的燈具。心道看來這海族還真是富足。隨便放在這裏的一個燈台都是黃金製作。
風拿著小燈進入小門。這裏是一個十多平米的房間。裏麵有一張木藤編的床,上麵鋪有精細的軟草席,還有一張柔軟的魚皮製作的薄被和一個不大的精巧藤枕。看來這是一間臥室了。風細聞了一下,發現房間裏有一種熟悉的氣味,這種氣味是小羽兒身上的氣味,看來小羽兒經常來這裏,或是她睡過的房間。
不一會小羽兒就帶了很多的吃食過來,多是一些魚肉類食物。排擺在石台上,風看著那石台上的碗盤,竟然多是黃金所製,不由得問道:你們這裏怎麼這麼多黃金製作的東西。
小羽兒笑道:我們海族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平時都是用它製作一些工具或用具,隻是質地太軟,還有就是拿著太重了,不是很方便。並不象黑族一樣當作寶貝。
風啞然,怪不得在黑族裏,其它女奴視黃金如命,而小羽兒卻渾不在乎,原來在人家這如此平常,拿著都嫌太沉呢。
兩人吃過後,小羽兒帶著殘餘離開。說是明天再來。
第二天,天色一亮,小羽兒又帶了很多的食物過來,說是吃過了跟她去見她的父母,
吃過了早飯,風起來要走,又被小羽兒拉住,小羽兒取出一把曜石小刀道:把你的胡子刮掉。
風想想也是,第一次見海族長,怎麼也要收拾一下儀表,這些日子在海上漂泊過的如野人一般。風借著水碗中的清水,刮去胡子,梳理了一下頭發,把披散開的長發用一條獸皮帶紮了個馬尾。穿上從船上帶過來看起來最好的獸皮衣。收拾了一個緊陳利落,人也顯得精幹了很多。
小羽兒看著風一副小大人的品評道: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強壯,但用你說過的話來講:還是蠻帥的。
風道:我們風族人講究的是能力的強大,而不是長的強大。
小羽兒裝作一副恍然大悟道:噢-----,原來是這樣啊。走吧。
風受到的是海族正式的接見,地點是山崖內的一座大廳,大廳很大,足可以容納幾百人而不顯得擁擠,這個大廳看起來完全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很是規整,就連大廳內的坐椅,石台之類的大部分都是在開鑿大廳時一起製作出來的,台麵上平整的就象刀刮過一樣,這讓風驚歎,海族竟然有如此技術高超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