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抱著一塊石頭一頭紮進巴愣河,抬頭看去,正看到一條比自己還大的魚張開大嘴咬了過來。海風咕嚕一聲一大串氣泡就吐了出來。手中石塊隨手丟到魚嘴裏就向上遊去,爬上岸來,低頭正看到那條巨魚一頭紮向河底。海風大喊一聲,換地方。打死也不從這往下跳了。
海風抱起一塊石頭坐到水裏,水將沒過頭,足有近十分鍾後,海風站起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得意道,怎麼樣,我這樣算合格嗎。
小羽兒看著海風道:如果算時間長呢你這勉強算是合格了,不過嘛,選拔時是從岸邊潛到獸島,長度是這裏河寬的兩倍遠,也差不多是跑過去再跑回來。
想到河水的流速與裏麵與自己差不多大魚的襲擊,海風不由得撇撇嘴道:這太危險了吧。
小羽兒伸出手指對海風勾了勾道:看我的。學著點。
說著來到岸邊。甩掉上衣,一個箭步接著就是一個飛躍入水的姿勢,隨後海風就看到一條人魚箭一樣射向對岸,轉眼間一條白線就返了回來,海風清楚的看著至少有三條比小羽兒大的魚跟了過來。還沒等海風驚呼,隻見小羽兒兩腳分別踏在魚的身上,兩腿一蹬,身子一縱,人就跳上岸來。而那條被小羽兒蹬過的魚則沉下水去。
海風看著一昂頭把火紅頭發上的水珠甩的四處飛濺的小羽兒,心中大驚,這小丫頭原來還這麼狂野。在黑族的那個嬌小可愛害羞的小女孩哪去了。對了這是在水裏,怪不得她說在船上感覺比在堡壘裏感覺更安全呢,確實是這樣,沒有人敢在水下與她爭鋒啊。自認為自己還不錯的海風與她一比就是業餘與專業的差距。
小羽兒道:象我這樣就算合格了。
海風吃驚道:海族戰士都要這樣?
小羽兒道:我這算是差的了,獠牙戰士大部分都比我這強,他們還要手拿短刀與魚博鬥,還要算殺掉魚的數量。我打不過魚隻能逃跑。這大海裏的魚,大多數的地方都比這巴愣河裏的魚多。沒有逃生的本領,一但掉到水中隻能喂魚了。更別說到水下狩獵了。
海風不好意思道:這一關我恐怕過不去啊。
小羽兒道:不用擔心的,選拔時隻過遊過去就行,成為戰士後,再慢慢練習。
我就怕我遊都遊不過去。
小羽兒詭笑道:到時我給你弄個厚的魚鱗甲穿上,你遊的慢,就是讓魚咬兩下也事,反正隻要到對岸就行。
海風吃驚道:這樣也行?
反正沒人規定不行啊,隻要你成了戰士後,再慢慢練回來不是一樣嗎。
海風想想道:這倒也是,先上車後買票,以後努力一點練習就行了。
以自己現在的水平,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達到小羽兒那種潛水的速度。先過這一關再說。反正聽小羽兒說。選中後的戰士至少要到春天後才會出海狩獵。一個冬天的時間慢慢練吧。海風這樣想著。
那個使用普拉皮衣是不是簡單多了。海風信心滿滿的問。
小羽兒又去自己可愛的下巴上摸她那虛無縹緲的胡子,一副老學究的樣子道:這個對你來說,可能比潛水還要難上那麼一點點。
什麼?比潛水還難。怎麼可能啊。不就是一件皮衣嗎,我力氣大穿上並不影響行動,能有什麼複雜的。
今天你還是先練潛水吧,我晚上回去找我哥要一件他原來穿過的,明天拿來給你穿,你先試試。
海風皺眉道:不就是一件皮衣嗎。是不是要穿著它潛水。
小羽兒道:也可以這麼說。
海風聽小羽兒這說,就不以為然道:那我應該沒什麼問題。
穿皮衣潛水可能會麻煩一點,但自己有的是力氣,應該問題不大,海風這樣想著。
第二天,海風展開小羽兒拿來的海岩用過的普拉皮衣。吃驚的道:這是一隻完整的老鼠皮?
小羽兒生氣道:這是普拉鼠皮,不是老鼠皮。
海風道:我想起來了,我來的時候,你哥就說是去獵普拉皮,是不是就去狩獵這個東西。
對啊,就是去捕普拉鼠。
普拉鼠生活在極為寒冷的海域,長相與一隻海獺十分相象,也許就是一隻大號的特別的海獺也說不定。它們白天潛到海底捕食海螺,貝殼,螃蟹,魚蝦,它們見到什麼吃什麼,幾乎是來者不拒,夜晚爬上懸崖休息。一遇到危險,它們就從會直接從懸崖上跳下來,張開皮囊,如一片飄落的樹葉,落入大海。它們的皮毛極為保暖,光滑而且防水性極好,即使在海水裏泡上一天,上岸時隻需抖上幾下,就會把身上的海水甩掉,依舊保持幹鬆保暖。普拉鼠並不容易對付,一隻成年的普拉鼠與一個成年人的體型相仿,力氣卻比一個成人的力氣大上一倍。鋒利的爪子能輕易的破開魚身上覆蓋著的堅硬鱗片,堅硬而有力的牙齒對付貝殼海螺就如咬碎一枚鳥蛋般容易。不過海族人有著自己的古老辦法,他們要在夜裏把網鋪在海麵上,在早晨時,有人騎著獠牙獸到懸崖上驚擾它們,它們受到驚嚇就會飛向大海,結果落到網中。這時如果不能及時的殺死它們,它們就會用自己堅硬的牙齒破壞繩網迅速逃跑,而且為了讓它們的皮毛完好,還不能使用長矛與弓箭。這時海族的戰士手拿木棒潛入水中,隔著繩網打昏它們,再帶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