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委屈道:我真的不會烤,這是我第一次烤。要不,你就湊合著吃吧。
聽了嘎啦的話,海風火往上撞,正要發火。一旁看了整個過程的大眼睛女子走了過來,笑著對海風道:這位遠來的客人先莫發火,你是第一次來到獠牙島吧。
海風道:有什麼問題嗎?
女子對嘎啦道:把這個東西拿下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嘎啦感激的對女子施了一禮,趕忙把這個讓人聞了難受的烤魚拿走。
我叫拉姆曲,朋友如何稱呼?
海風也知道自己的名子敏感,但即然來了獠牙島,有阿莉亞在,自己隱藏名子也沒有必要,就直言道:海風,多指教。
拉姆曲並沒有吃驚也沒有意外,似乎對這個名子沒什麼反應,笑道:我曾去過其它的海域,知道我們獠牙島與其它的三大海域飲食頗有不同,嘎啦不了解其它海域的習慣,不如就由我給朋友介紹一下我獠牙島的飲食。
海風笑道:榮幸之至。
拉姆曲道:在其它海域的酒館飯館是以食物為主,對於酒水嘛,可要可不要,而我獠牙島卻是以喝酒為主,食物嘛可要可不要。所以這獠牙島上隻有酒館沒有飯館,而且隻賣酒水不賣吃食。
聽了拉姆曲的話,海風心中納悶,這是真的假的?隻賣酒不賣吃食!隻喝酒怎麼能讓肚子飽了?人不能隻靠喝酒活著啊!
海風詫異的表情在拉姆曲意料之中。沒等海風詢問,就直接道:我們並不是隻喝酒不吃東西。而是吃的東西不算錢,白送。
在海風的驚凝中,拉姆曲道:獠牙島是巴愣嘎盤居之地(洋流交彙點),所以這裏的魚多的數不清。隻要有水的地方,即使是一個孩子,把手伸到水中也能輕易的徒手捉起一條魚來。而且是四季都是如此,所以沒有人為吃魚發愁,也沒有人把魚拿來賣錢。所以酒館裏的魚都是早上新撈的,並不是為了賣錢,而是為喝酒的人準備的,誰餓了,過去撈著吃就是了。就如其它海域飯館裏的免費茶水一般。吃與不吃,吃多少隨意。
另外獠牙海域吃魚也並不象其它海域吃魚有那麼多的方法與講究。我們隻生吃。
說著帶海風重新到螺殼缸前,拉姆曲拿一根宛如短劍的骨螺殼,對著一條因缺氧露出水麵一張一吸呼吸的魚嘴直接刺了進去,再向上一挑,一條穿在骨螺體管上的魚就被拉姆曲擎在手中,拉姆曲把它放到扇貝殼的托盤中。
海風再看那條魚,骨螺如劍的體管從嘴插入,從尾部透出。因為身體中央穿了一根結實的螺體管,魚隻能老實的躺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想到自己剛才用螺管刺魚的眼睛,從魚頭穿過,那魚還在擺動身體,甩動尾巴,不得不多刺魚頭幾下,弄的髒亂不說,最後還不得不捏碎魚腦,敲斷魚的脊柱才讓魚老實下來,還是這樣穿刺聰明。
拉姆曲把魚放到石台上,取過一柄纖長而細薄的精致貝殼刀,如同用細刀削黃瓜皮般,唰唰幾刀,那條尺餘長的魚,一側的魚皮連同魚鱗就被削個幹淨,露出如同三文魚般的橙紅色鮮嫩的肉質。
海風心驚這貝殼刀的鋒利,細看時,那貝殼刀刃不但薄如紙,上麵還有細密的小齒。心中恍然。
拉姆曲又是唰唰兩刀,兩條扁長條的精肉就分離出來,放到兩個新的扇貝盤中,拉姆曲又手起刀落,把那一條橙紅的厚實魚肉切成薄片。並隨手從一旁掰下兩根的骨螺殼上的肋骨尖刺插在扇貝盤中的魚肉上。宛如一份精美的水果擺盤。向海風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風兄,請品嚐一下吧。
海風用骨螺的肋骨尖刺紮起一片魚皮,放到口中,細細咀嚼,品味。不由得點頭道:細膩爽口,味甘香甜,不錯。
拉姆曲打開桌上一支冠軍螺的塞子,倒了一杯酒水笑著道:風兄,配上這清酒再嚐嚐。
海風又取了幾片魚肉,喝了一口清酒,淡淡的清酒香醇而微甜,酒水侵入到軟滑的魚肉中,慢慢咀嚼,細嫩的魚肉散開,並融化在酒水中,會聚成一口醇香四溢的而又濃稠美味的肉粥,慢慢的咽下去,宛如在喝下一口瓊漿
拉姆曲又道:獠牙島的酒,有甜味,酸味,辣味,苦味,還有無味五種,每種酒又有不同年份與釀造手法的不同而不同。更因為每一種酒對應不同的魚,有不同的口感與滋味。其它海域的食物千變萬化。而獠牙島的不同的酒配不同的魚也有千百種的變化。這才是獠牙島真正的本地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