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然沒有想到季久久會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好看之類的話,她先是驚愕了兩秒,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繼而她反應過來,表情複雜:“你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這種話也能說的出來?”

季久久把衣服翻了個麵兒,接著揉搓,“我怎麼不能說這話了?”

雖然這句話這個反問句,但是大家總覺得季久久的意思是“我這麼好看為什麼不能有資格說這種話”?

此時正午陽光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灑下來,河麵上也波光粼粼仿佛浮光躍金。

季久久白皙精致的臉上和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尾部微微上揚,還帶著一抹紅暈,五官線條優美流暢。

和他們蹲在一起洗衣服,卻自然而然地和他們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就連洗衣服的動作也賞心悅目極了,就像是從異世界跑進來的精靈一般。

憑心而論,季久久倒真有說那句話的資本。

畢竟人家的臉擺在那兒,他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不是。

看到女人難以置信的表情,季久久抬手把鬢間的發絲撩到耳後,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臉,“我這麼好看不能自信嗎?姐姐就算是想扒著蕭邢哥哥也沒有那個能力吧?”

這一口一個“姐姐”“哥哥”,濃濃的綠茶味都足以充滿整個廢棄工廠了。

這不就是電視劇裏借著自己出眾的外貌茶言茶語的小綠茶嘛!

最讓人感到心情複雜的是,她這樣說出來,竟然沒有人感到一點兒不適,甚至覺得還挺爽的。

女人氣得臉色大變,一會兒紫一會兒紅好不精彩,洗衣服的動作都大了不少。

唐婉婉拎著還在滴水的衣服跑過來蹲在季久久旁邊,用手肘戳戳她,“你好厲害哦,幾句茶言茶語把她懟得啞口無言。”

季久久洋洋得意,“那是。”

說實話,在他們族裏,她的茶藝修養也隻能算是中下水平,有好幾次考核都擦著合格線通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茶藝了得。

唐婉婉真心實意地佩服,“碧螺春成精哈哈哈哈。”

這本來是一句用誇張比喻的手法來形容季久久茶藝了得的話,熟料季久久很緊認真的解釋,“不是碧螺春,是恩施雨露。”

沒錯,季久久作為一株綠茶精,她的品種不是眾人熟知的碧螺春一類,而是農家樂“恩施雨露”的品種。

唐婉婉這個粗神經沒有發現這句話的不對勁,反而還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臉,“你也太認真了吧哈哈哈。”

她作勢還要來捏季久久的臉,後者的臉色卻猛地一變,一把將她推開。

唐婉婉毫無防備地被推倒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把細細小小的麻醉針擦著她射進了草地裏。

季久久猛地回頭,目光霎時間淩厲起來,河對岸藏在暗處的人身體一顫,他竟然覺得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一眼發現了藏在樹林裏的他。

她發出一陣尖叫,高分貝的嗓音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季久久一把扯起她,對其他人大喊,“快跑——!”

暗處的人見被發現了也不再隱藏,幾個人都拿著麻醉槍,腰間也有配槍,看來是遇到硬茬兒了。

季久久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在心裏暗罵蕭邢究竟去哪兒惹了那麼些人。

廢棄工廠距離河邊不遠,大部分人都飛快地跑進去,大呼小叫地開始叫人。

那位七旬老人幾乎快要跑斷氣了,但還是被一直麻醉槍射中小腿,慘叫一聲跌到在地上。

季久久推著唐婉婉,讓她趕緊去通知宋意歡,自己倒回去一把扶起老人。

後者大口喘著氣,熱淚盈眶,“你快走,別管我了,我一把老骨頭了,活著也是拖累你們……”

“別說話。”季久久蹲下來,毫不費力地背起她,快速跑了進去。

“你們沒事吧?我已經給隊長發消息了。”宋意歡拿著手槍衝出來,“他們有幾個人?”

季久久毫不猶豫:“六個,都拿著麻醉槍,腰間還有配槍,他們想活捉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