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賞忽然拔高分貝的尖叫讓南宮等人一愣,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蕭邢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南宮看著餘賞複雜的表情好奇極了,“怎麼了怎麼了?快點說!”
餘賞支支吾吾不肯說,一雙耳朵通紅一片。
南宮看道他這副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的表情也跟著變了,“隊長可以啊,這都啥時候還能……誒不對!蕭邢怎麼這樣??人家姑娘不都失血過多了嗎?他是畜牲嗎?!”
蕭邢手足無措地握住季久久地雙手,毫無防備地打了個噴嚏。
倒在他懷裏的季久久也不清楚是不是恢複了意識,總之現在的她看上去非常之奇怪。
她縮在蕭邢的懷裏,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迷迷瞪瞪地微眯著,像是有一層盈盈的水光充盈其中,唇瓣微微張開,露出一截由平滑肌組成的口腔底部向口腔內突起的器官。
蕭邢短暫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後又睜開眼,動用了全身的自製力才把眼神從那截殷紅上移開。
“久久……你哪兒不舒服?”
季久久在他懷裏不甚安分地動著,光潔飽滿的額頭蹭到了蕭邢裸露的脖頸。
後者大驚,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一片。
竟然是發燒了嗎?
但是眼下荒郊野嶺,距離藥店很是遙遠,現在驅車去找發燒藥也不太可能。
蕭邢從後備箱翻出一件寬大厚實的外套把季久久裹住,在車載導航上看了看,離這兒12公裏有一個廢棄的房屋,希望能在那兒碰碰運氣,找到點東西。
季久久被裹雜寬大的外套裏還在不安分地扭動,像是一隻可愛的蠶寶寶似的。
蕭邢忍不住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跟哄小朋友似的,“忍一下,我帶你去找藥。”
後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說的話,隻是乖乖巧巧地如同一隻跟主人撒嬌的小貓咪似的,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寬大的手掌。
蕭邢將裝甲車停到隱蔽的地方,用雜草樹枝做了遮擋之後才抱起季久久朝廢棄房屋裏麵去。
這棟房子在末世之前多半是某位土豪修建在鄉下的小別墅,裏麵的大小家居都很完好,冰箱微波爐浴缸一個不少。
蕭邢拍了拍沙發上的灰塵,輕輕把季久久放了上去。
身後傳來異動,蕭邢靈活轉身,抽出匕首快準狠地插進了喪屍的腦袋,這隻喪屍穿著居家服,十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起來應該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蕭邢把屍體搬到小倉庫裏,順便檢查了有沒有潛伏的危險然後開始翻箱倒櫃找藥箱。
索性藥箱裏的藥品比較齊全,蕭邢找到了退燒藥,他摁出兩顆白色藥片,把落滿灰塵的水杯洗了洗,接了一杯水,將藥片喂到季久久嘴邊。
後者依然本能地含住了藥片,又被蕭邢強迫地喂了兩口水。
依蕭邢的想法,既然剛才的葡萄糖她吃得很順暢,那這次的退燒藥也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退燒藥和葡萄糖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味道。
一個是季久久喜歡的,甜甜的味道,一個是苦唧唧的。
於是,那兩顆藥片在季久久的嘴裏含了十幾秒,藥片融化了,苦澀的味道越來越重,苦得神誌不太清醒的季久久皺起了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