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我哥我哥!”白蘇蘇忽然扒拉著季久久,妄想躲在季久久身後,“我哥怎麼也在啊?完了完了,姐妹們,我得跑路了,要是被我哥抓到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白蘇蘇拎起包包就要跑,季久久也跟著站起來,“我也走了。”
其他幾個女孩還想留著看待會兒的樂隊表演,於是選擇留下。
白蘇蘇擺擺手,“咱倆分道揚鑣吧久久,一起走引人注目啊,我怕被看到。你注意安全啊!”
說罷她就用外套裹著頭,鬼鬼祟祟地朝門口挪動。
季久久默然:……她這樣似乎更加引人注目了。
她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酒精麻醉了她的大腦,以至於她沒有發現酒吧角落裏有幾道猥瑣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晚風微涼,吹在臉上很舒服,讓她有些昏沉的大腦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其實季久久不是特別能喝酒,半杯酒一口氣喝完確實有些醉了。
但是那畢竟是蕭邢遞給她的酒。
也不知道蕭邢今天來這兒是要幹什麼,送她花是不是代表著對她有好感。
季久久一邊思索一邊晃晃悠悠地走。
忽然,她身邊被圍了幾道身影。
“誒,小美人兒別走啊,一起留下來再喝兩杯。”為首那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
季久久抿了抿唇,想推開他們,“喝不了,我要回家了。”
男人不依不饒,“剛剛不是跟人喝了嗎?還特地給人留一半,不就是想勾搭有錢嗎?”
季久久的腦子暈乎乎的,隻想回家睡覺,卻被這幾個人糾纏著,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活動了一下關節,正準備教這幾個男人重新做人。
“你們幹什麼呢!”
一道充滿怒氣的男音讓季久久身體一僵,她抬頭對上司韶的視線。
眸子裏哪兒還有什麼不耐煩和暴躁,隻剩下被混混糾纏的驚慌失措和楚楚可憐。
漂亮的女孩有些醉了,臉色酡紅,眼神迷離,被幾個不懷好意的大男人圍住,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求救。
還一個我見猶憐。
司韶眉頭一擰,大步走過來。
幾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個男人他們對付不了,於是拔腿就跑。
有個男人跑得太急,撞到了季久久的肩膀。
後者身形搖晃了兩下,眼看就要摔倒。
司韶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季久久似乎醉得更厲害了,幾乎有些神誌不清了。
她如同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似的,順勢倒在司韶懷裏,微微張著紅唇喘氣。
“謝謝你,先生。”
輕柔溫和的嗓音像是沾滿白砂糖的糯米糍,溫軟呼吸間還帶著淡淡的酒味。
司韶剛剛才被冰水壓下來的火又又複燃的趨勢。
慕容一咋舌,“喲,這小美人這就醉了?司韶,這你可得負責,你把人家灌醉的。”
躺在他懷裏的季久久重新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心道,原來這個世界他叫司韶。
“怎麼就怪我了?”司韶的臉越發清冽,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冷氣,“她喝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她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