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早季久久和那個異性親密的動作,蘇穆的胸口就悶悶地疼起來,仿佛有一股氣堵在在瓶子裏,細細小小的瓶口被木塞堵住,呼吸都困難起來。
“你和他相處得怎麼樣?”
季久久晃著腳,“誰?裴究嗎?相處得不錯呀,他幽默風趣又健談,而且還很溫柔體貼呢。”
不幽默風趣,也不健談,更不溫柔體貼的蘇穆心中更堵了。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的反應被季久久盡收眼底。
裴究和莉玖的身份她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也暫時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
隻是沒想到佩爾斯和阿麗婭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混進人類聯邦來。
也沒有想到約爾特竟然學會說謊了。
對於佩爾斯的照顧,季久久明白他沒有一絲曖昧的心思。
她能感受得到,那完全就是一種赤裸裸的,純粹的感情。
和愛情,親情,友情都不一樣的,來自血脈和靈魂深處的愛和憐惜。
她是蟲族的王,是佩爾斯和阿麗婭一輩子都要效忠和誠服的對象。
而他們對於季久久而言,不僅僅是手下,更是家人。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和聯係,像是有千千萬萬根無形的手是繩子把季久久和蟲族都捆綁起來。
不過現在,讓蘇穆誤會一下她和裴究的關係似乎也不錯。
正說著,季久久的光腦滴滴滴地響了幾下。
是通訊申請。
季久久的光腦聯係方式隻有他和管家才有。
會是誰發過來的呢?
一旁的蘇穆神色不變,依舊處理著手上的文件,但是身體卻不動聲色地偏向了季久久,全身心地關注起她。
他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現在正在看星際動畫片,隨手就接通了。
“久久,你在幹嘛呀?”
“你吃飯了嗎?吃的什麼呀?好吃嗎?”
是男生的嗓音,聽著果然溫柔似水,手甚至像是在撒嬌似的。
蘇穆的手中的筆忽然用力,筆尖的力道劃破了紙張,在桌子上拖出一個長長的,淺淺的痕跡。
久久?
他們才不過認識一天,他竟然已經能這樣稱呼季久久了?
文件上的半個字蘇穆都看不進去了。
“在看動畫片哦。”季久久很有耐心,“吃了晚飯,是好吃的塔塔克獸。”
蘇穆的手指焦躁地在桌上輕叩了兩下。
通訊那頭的佩爾斯道,“能咬的動嗎?”
記得在蟲星時,那東西王都咬不動,怎麼現在來聯邦之後能吃了?
一旁的阿麗婭也聽見了,她嚴肅地想,難道聯邦的塔塔克獸是軟的?
佩爾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掉馬的嫌疑。
季久久輕笑一聲,“塔塔克獸的殼要剝開的,裏麵的肉是軟的,甜鮮甜鮮的。”
牙口極好,吃塔塔克獸從來不剝殼,直接一口吞的蟲族二人大驚,“竟然還要剝殼!”
佩爾斯和阿麗婭瞬間憂鬱自責起來
類似於“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們沒有照顧好王嗚嗚嗚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