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久久氣急,伸腿去踢楚暮,後者反應幾塊,一手抓住那隻腳,眸子暗了暗,“師尊,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從我來到魔界的第二天,我就開始打造這所金屋,幻想有一天師尊能夠住進來,成為我一個人的。”
“師尊還滿意嗎?”
眼下千萬不能跟他對著來,安撫他激動的情緒才是上策。
念此,季久久穩住神色,點點頭,“房間不錯,很好看。”
她晃了晃腳,腳踝上鬆鬆垮垮墜著的鏈子跟著響動,激起了楚暮內心深處無法言說的癖好。
季久久放軟了嗓音,“就是這鏈子礙事了些,阿暮,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我又不是犯人?”
見慣了師尊常年高高在上的樣子,第一次被她軟聲軟氣地撒嬌,楚暮腦子裏繃緊的神經重重地彈跳了一下,差點崩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穩住心神,不至於被季久久牽著鼻子走。
“要是師尊聽話,我自然不會一直鎖著師尊。”他伸手撫摸著季久久的臉頰,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說出來的話卻和動作恰恰相反,“如果師尊一直不乖,想要逃離我身邊,我不介意這麼鎖你一輩子。”
這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季久久變了臉色,心下無奈,“我沒有想要離開你,我也不知道他會……”
一提到那位散修,楚暮眼神變得暴戾,猛地出聲打斷她的話,“別提他!”
身上陡然爆發出的強勁的氣勢讓紫水晶桌上的琉璃盞應聲破碎,半透明的碎渣散落一地。
楚暮仿佛狂躁症發病似的,發狠咬上季久久的脖頸,表情凶得像是蠻橫的野獸將要殘忍地咬殺獵物,吞食獵物的血肉。
後者被他猛地撲倒在床上,沒有一點兒防備,然後脖頸處就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夾雜著隱隱約約的疼痛。
“楚暮……楚暮——!”季久久拚命掙紮,但是根本於事無補,楚暮壓根不把她的那點兒力氣放在眼裏。
季久久的手腕纖細伶仃,以至於楚暮一隻手就能輕輕鬆鬆捏住一雙手腕,然後將它們舉過頭頂,死死地按在枕頭上,不能動彈分毫。
脖頸處的疼痛感漸漸大於電流,季久久甚至懷疑楚暮變異成了喪屍,要咬斷他的脖子。
季久久忍無可忍,屈膝——猛擊。
隻聽得一陣悶哼,楚暮粗暴咬脖子的動作頓了頓。
季久久那一下沒有收斂力道,小腹又是極其柔軟容易受傷的地方,楚暮這一下定然會覺得痛的。
她送了一口氣,“楚暮,你冷靜一點……”
意料之外的,楚暮並沒有冷靜下來,仿佛像是被下了興奮劑似的,粗暴又蠻橫地堵住了她的唇瓣,讓她把那些話死死地咽回了肚子裏。
烏眸蘊含的風暴更加劇烈,眼裏寒意比周圍的雪花還要刺骨,動作卻能撩動一陣熊熊火焰。
片刻之後,季久久已然氣喘連連。
楚暮寬大火熱的大掌摸索到了季久久的腰間,暴躁地扯動腰間的係帶。
季久久掙紮得越發劇烈,嗓音也陡然拔高,“楚暮!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