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晉揉揉眼，“駱歆，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駱歆也目瞪口呆，“咱們不食人間煙火的九爺難道要開竅了嗎？”
應晉如夢初醒，“快，給鍾叔和琴姨打電話彙報喜訊！原來咱們九爺那個功能沒有問題！心理也沒有問題！”
駱歆罕見地有些手足無措，“我們要不要去買點潤滑……咳咳，和那啥套啊。”
“這個得要。咱們九爺什麼身份，即使第一次也不能隨隨便便讓別人賴上！到時候萬一有了，她想母憑子貴嫁進來可如何是好？”
他們都以為九爺隻不過是禁欲二十幾年，想要隨便找個人玩玩而已。
因為九爺清心寡欲，冷漠暴戾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個會對一個人從一而終，今後會成家立業的。
江曄此刻沒有注意到一眾手下奇異的表情，自顧自地把季久久放在後座上，然後自己坐到她旁邊把人胡亂揮舞的雙手握著。
他對著呆愣的眾人冷聲道，“傻站著幹什麼？開車。”
司機回過神來，發動汽車。
駱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不斷通過內後視鏡看九爺和小主播的互動。
或許是她偷看得太過於明顯，第七次抬頭偷看時就對上了一雙冷冽寒冷的眸子，嚇得駱歆急忙收回視線。
她腦筋急速轉動，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轉移話題，“九爺，您還沒吃飯吧？琴姨說準備給您熬魚湯當作宵夜。”
腦袋暈暈沉沉，神誌不太清醒的季久久敏銳地捕捉到了“魚湯”兩個字，瞬間精神大震！
這群壞人果然是要把她帶回去煮湯？！
季久久又開始掙紮起來，但是因為雙手被人緊緊束縛著，做不到逃脫。
她抽抽搭搭道，“我不好吃……別，把我帶回去，熬湯……，我很瘦的，沒有肉……”
“噗——！”坐在副駕駛的駱歆沒憋住笑出了聲，看到九爺陰沉下來的臉色急忙收斂，假裝無事發生。
江曄上下打量了一下季久久露在外麵的細胳膊細腿，又想起手掌觸碰過的纖細腰肢，中肯地點點頭，“確實很瘦。”
季久久吸了吸鼻子，“所以我真的不好吃，作成魚湯更不好吃……”
駱歆忍俊不禁，拚命握緊了雙手才不至於笑出聲來，“小主播這是喝了多少，怎麼就醉成這樣了？”
江曄回想了放在她麵前的酒瓶，“目測不到兩三杯。”
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順著季季久久的背脊，安撫道，“不會把你做成魚湯，你別哭。”
季久久鬆了一口氣，得寸進尺，“那你還不放我走？我要回……”
“大海”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季久久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腿，滿臉不可置信。
江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被牛仔褲包裹住的雙腿修長纖細，線條柔和，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這有什麼問題？
季久久的呼吸都慌亂起來，滿臉焦急，驚慌失措地抓著江曄的手腕，“我的尾巴不見了！嗚嗚嗚……我的尾巴不見了！”
江曄啞然失笑，“你哪有尾巴？”
“有的有的，一條漂亮的尾巴……”季久久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還不死心地伸手扒拉著自己的雙腿，似乎對這個身體部位很陌生。
眼看小主播又要開始掉眼淚了，江曄略一沉思，“你的尾巴，放在我家了，你乖乖的，回家之後我就給你。”
駱歆難以置信地回頭，滿臉都是佩服。
九爺不愧是九爺，忽悠人都這麼淡定如常，別說醉酒的季久久了，她聽了都要呆愣兩秒。
意識不清醒的季久久果然信以為真，妥協道，“好吧，那到家，你一定要還給我。”
那認認真真商討的小模樣，看得江曄心尖一軟，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因為江曄的忽悠，後半程路季久久格外乖巧，仿佛在幼兒園上課的乖寶寶，偶然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窗外。
窗外絢爛的商鋪或者路燈發出的光亮灑在她臉上，把她臉上單純懵懂的神情展現得淋漓盡致，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幼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