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住了，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哭什麼？”
想到後麵還有人在，季久久隻能壓抑著聲音，小聲抽泣，“我，我難過……他們太過分了。”
“那你爺爺呢，他那麼喜歡你，你可以去跟他告狀啊。”
江曄曲起食指輕輕在她腦門上彈了彈，“單純。”
“老爺子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怎麼會不知帶他當初的行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季久久迷茫地眨眨眼睛，“什麼意思？他是故意當著他們的麵誇你，引導他們來欺負你的？”
江曄讚賞地看她一眼，“聰明。”
老爺子故意給他帶了四麵八方監視的目光，也早就預料到會有不少人來找他的麻煩，每一次江曄被為難，他也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為的就是看看他選中的未來繼承人是不是合格的。
如果在此期間他被人輕而易舉地擊垮，那說明是他看走眼了。
因為這些原因，年幼的江曄被逼迫著快速成長起來。
“怎麼那麼壞呀……”季久久哭腔越發明顯，終究還是沒能憋的住，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
江曄心疼地抱著她，拿出手帕想要給她擦眼淚，卻被後者一把推開，“別擦……要變珍珠的。”
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惦記著自己的大珍珠。
江曄又心疼有覺得可愛至極，喃喃道“小財迷。”
“早知道就不應該跟你講這些，惹得你哭一場。”
江曄跟季久久講這些，確實有一種隱秘的心思，想要讓季久久心疼心疼他。
沒想到自家小人魚太過於感性了，眼淚一出來就止不住。
這下反倒是江曄心疼極了。
季久久把掉下來的珍珠攥在手心裏，全部塞到了江曄的口袋裏，“這些，都給你。”
是來自小人魚的，笨拙又熱忱的安慰。
江曄的心髒在那一瞬間柔軟得不可思議，他捏著其中一顆珍珠，指腹下意識地摩挲著。
他湊近季久久，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季久久的，輕聲道，“別哭了久久。”
季久久眼淚吧嗒吧嗒掉，哽咽道，“我就是替你難過。”
“不用替我難過，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為了遇到你這隻小美人魚。”江曄的口吻輕柔緩慢，像是收音機裏的聲音，“我甚至還慶幸幼年的遭遇，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被人暗算遇到了小人魚。”
江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時常在想，一定是你這隻獨一無二的小人魚太過於珍貴了，所以老天才給我設置了一道道關卡，最後讓我披荊斬棘，乘風破浪，和你相遇。”
季久久又吸了吸鼻子，拳頭無力地打在他胸膛上，“你好討厭……忽然這麼煽情做什麼……”
“不哭了不哭了久久，再哭眼睛該不舒服了。”江曄的眸子閃了閃，忽然道，“要不要親親？”
季久久的哭聲漸漸微弱，耳尖通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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