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護士小姐姐狠狠地關上了。
三人站在病房門口，病房的大門緊緊關著，還能聽到李青蓉聲痛苦不已地抽泣聲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來。
“看著樣子，護士小姐姐已經把我們三個拉進黑名單了。”薑諾詢問二人，“我們還要再等等嗎？”
寧仇搖搖頭，“算了，走吧，短時間內護士不會讓我們進去了。”
他們三人剛剛進去不到五分鍾，就把人逼成那樣。
剛才兩名護士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懷疑，就差把“這小姑娘該不會是被這三個人害的吧？”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畢竟李青蓉的精神狀態實在太脆弱了，處於崩潰的邊緣了，醫院這邊肯定會以病人的身心健康為第一原則，任憑他們怎麼說也不會同意他們再進去了。
這一趟幾乎沒有掌握到信息，薑諾有些氣餒。
季久久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泄氣，我們好歹知道了李青蓉對秦婉如這三個字的反應很大不是嗎？”
李青蓉和秦婉如相差了好幾歲，也沒有聽李青蓉的好朋友說過她之前認識秦婉如，看她情緒激動的模樣，其中一定還有隱情。
這個世界的線索都太雜亂了，明明感覺有什麼東西很重要，但是偏偏無從找起，讓人摸不著線索的源頭。
季久久眼尖地看到了街邊賣冰淇淋甜筒的小推車，蹦噠地上去買了三個，一人一個。
“吃點甜的心情好，找不到線索是一時的，保持好心態比什麼都重要。”
雖然這樣說著，其實她心裏想的是，如果真是秦婉如的鬼魂作祟，隻要鬼魂敢出來，她就能利用自己惡鬼的身份把冤魂五花大綁，威逼利誘也好，曉之以理也罷，非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理清楚不可。
寧仇皺眉看著自己手裏那支草莓味的冰淇淋甜筒，似乎在看什麼黑暗料理似的，“我不愛吃甜的。”
薑諾歎了一口氣，接過冰淇淋嚐了一口，眼睛裏頓時發出光亮來，“這個味道和我哥做的好像哦。”
季久久哇了一聲，真情實感地感歎，“你哥還會做冰淇淋？那麼厲害？”
剛剛還說自己不喜歡吃甜食的寧仇在甜筒上咬走了小尖尖，“我也會做。”
他頓了頓，狀似無意道，“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做給吃。”
季久久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可以白嫖冰淇淋甜筒的喜悅來，“真的？”
“真的。”事實證明愉悅的情緒是可以傳染的，看到季久久絢爛的笑顏，寧仇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勾起一點兒笑意來，“等到回了現實世界，我做給你吃，冰淇淋，蛋糕，我都會。”
薑諾也哇了一聲，“我記得仇哥說你家在北市？我哥就在北市上學來著，以後我能帶著我哥去蹭飯不？”
說起這個來，薑諾忽然想到什麼，“久久家是哪裏的呀？離北市遠不遠呐？”
季久久的身體忽然僵硬了，她的喉嚨仿佛被棉花堵住了，不僅發不出一個音節，甚至連呼吸都有了滯澀感。
難以描述的淡淡悲涼也從心尖彌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