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道長作法完畢,學生們陸陸續續回到教室後,薑諾才發現季久久和寧仇早就已經在教室裏坐著了。
“你們去哪兒了?怎麼看到一半就沒人了?”薑諾咋咋呼呼地過來,“難道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天真無邪的小薑同學單純地想,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同伴才會一聲不吭地離開!
季久久心虛地低下頭,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是我,不太舒服,寧仇扶著我去休息了。當時你看得正入迷,我們就沒有叫你。”
這話真假半摻,寧仇確實是以為她不舒服,才拉著她離開的,也不能算是對同伴說謊。
寧仇也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長作法怎麼樣?是不是真的有用?”
薑諾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神色,連手帶腳地比劃,“那道長還真的挺厲害的,也不知道他念了什麼咒語,那些被拋向空中的黃符全部都燃起來了,那場麵簡直了,你們都沒看到。”
“那學校裏的孤魂野鬼是被清除幹淨了?”
薑諾搖搖頭,“我不知道,大師看著高深莫測的,做完法事啥也沒說,揮揮袖就走了。”
不過看樣子這一場法事給學校裏的師生打了一針安定劑,大家都盲目的相信秦婉如的陰魂已經魂飛魄散了,不會再來禍害他們了。
晚飯時,顧哥三人組帶著飯來和他們彙合,兩個小隊之間交流了一些情報。
顧哥他們找到了秦婉如和劉浩軒的同學,了解了一些曾經的過往。
又通過他們提供的信息,成功地找到了秦婉如的社交軟件。
發現了她設置了“僅自己可見”的私密說說。
幾者結合起來,串成了一條線索。
當時秦婉如身上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她在某個晚自習放學後被男人拖進了學校外麵的小巷子,第二天一大早被清潔工發現衣不蔽體地倒在垃圾堆附近,那晚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三人表情凝重,“凶手是誰?”
眼鏡男推推眼鏡,“沒有找到,準確來說是受害者家屬沒有報警,秦婉如的父母都是極其傳統典型的家長,思想封建古板,知道女兒被人侵犯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報警,而是選擇隱瞞。”
“他們害怕這個小城裏的風言風語,害怕女兒失去清白之身的消息被傳出去,沒有報警。”
當時黑燈瞎火的,受害者沒有看清男人的長相,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在家中休養了兩個月才回到學校。
受到傷害的少女好不容易調節好自己的狀態,把心裏的傷疤藏起來,假裝從容地麵對生活。
但是沒有想到學校裏昔日友善的同學們又給了她重重一擊。
她被人侵犯的消息不知道是怎麼泄露出去的,學校裏鋪天蓋地都是和她相關的傳聞。
一開始隻是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後來漸漸有人用開玩笑的語氣問她記不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
後來那些議論越來越口無遮攔,變成了問她當時為什麼要走那條偏僻的小巷子,問她隻是一個學生為什麼要打扮。
她走到一個地方,就能聽到那些人的指指點點。
“她之前打扮成那樣,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
“她還學舞蹈呢,穿著那麼緊身的衣服,羞不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