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碰到你？”
季久久搖搖頭，“沒有。但是我這裏有一份錄像，可以證明他確實想侵犯我。”
做筆錄和例行詢問的警察皆是一愣。
季久久自覺地打開手機相冊，調出了她偷偷錄製好的視頻，遞給警察。
雖然視頻拍攝的角度不好，而且在拍攝過程中也有輕微的晃動，畫質有些糊，但是陳德義的那些動作和惡心的語言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他們麵前。
警察聽到那句“牛奶裏加了點料”心頭一咯噔，“牛奶裏下藥了？你沒事吧？”
季久久搖搖頭，“我沒事，喝了之後偷偷吐到紙巾上了。”
警察立馬給還在現場的警察打了個電話，要求把那杯喝剩下的牛奶拿去成分化驗，檢測裏麵是不是含有有害物質。
“最後一個問題，陳德義是怎麼摔下樓的。”
季久久搖搖頭，目光澄淨，“我不知道，我當時很害怕，想拿起書包就逃跑，接過他自己大叫一聲，害怕地跑出去了，然後自己摔下樓梯了……”
“我當時嚇壞了，隻知道他在說什麼秦婉如之類的……”
這倒是和樓道內調出來的監控一致。
陳德義驚慌失措地從宿舍衝出來，無比慌亂地四處逃竄，下樓梯的中途往回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了極其可怕的東西似的，腳下一滑，一直摔倒了這層樓梯盡頭，被磕的頭破血流。
但是他的身後分明什麼也沒有。
直到他昏迷前，眼神還極度恐懼地盯著上麵，臉上的恐懼揮之不去。
再然後就是季久久臉色發白，神情迷茫地衝過來，看到這一幕身形晃了晃，要不是扶著牆壁差一點兒就摔倒了。
她報了警，叫了救護車，自己又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樓下。
一切都像是報案人說的那樣，但是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挑挑眉，他們什麼詭異的案子沒有處理過，不過都沒有今天這案子來得邪乎。
警察摸著下巴，“那他說的那個秦婉如，還有之前說的什麼李青蓉的資料，這兩個人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的。秦婉如是幾年前臨城一中的學生，是陳……的學生，後來被人侵犯，又被校園欺淩，自殺了。”
“李青蓉是高三的學姐，陳……是她的物理老師，前幾天跳樓了，現在在醫院……”
“兩個人都和陳德義有關係？”饒是他們都是無神論者，此時此刻也要忍不住懷疑，該不會是前兩個女學生都跟他有關係吧，把他嚇到的，監控看不到的東西就是冤魂索命？
二位警察又對視一眼，詢問的警察聲音溫和了幾分，“好了，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他應有的處罰的。”
季久久站起來，對他們鞠躬，“辛苦了。”
她走出詢問室，外麵漂亮的女警姐姐憐惜地看了“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受害者好幾眼，特意給她接了一杯熱水過來。
季久久低著頭接過溫水，還怯懦地說了一句謝謝。
女警對她的好感度更是直線上升，再一次在心裏感歎陳德義是個人渣。
寧仇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