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轉身，一隻銳利的匕首已經懟在了百裏翼的脊柱處。
冰淩冷冽的聲音就在耳後：“王爺不是一直在找小姐嗎？現在小姐就在馬車之內，王爺怎麼不上車了？”
百裏翼微微側過眼，用餘光睨了睨冰淩，聲音越發陰沉：“冰淩，你可知背主忘恩之人的下場是什麼？”
冰淩毫不在乎地冷笑兩聲：“王爺還是先上車吧。等到你到了車上再來跟我說什麼背主忘恩的事情吧。”
百裏翼與冰淩的視線撞在一處，兩人對視片刻，百裏翼還是跨上馬車，冰淩緊隨其後。
阿大吩咐人推著板車，一行人繼續往山上走去。
柳如煙坐在馬車的短椅上，恰好對著馬車忽閃忽閃的簾子。
百裏翼坐在她右手的長椅上，冰淩則坐在她左手邊的長椅上。
二人四目相對，皆是目光陰沉，紋絲不動。
“如煙對你不薄。”許久之後，百裏翼才冷聲道，“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王爺誤會了。我本意並不想對小姐如何。實在是小姐方才非要通知你，不讓你上我的馬車，我也是被逼無奈隻能如此。”
聞言，百裏翼挑動眉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柳如煙：“這麼說，你這樣綁著如煙是為了要見到本王？”
冰淩不置可否。
一側的柳如煙凝望著百裏翼，她心急如焚，想要問問百裏翼這些日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想要告訴百裏翼讓他不必理會自己，安然離開最重要。
可因為嘴裏塞著那布條，所有話到了嘴邊都變成了嗚咽的呻吟聲。
百裏翼側過眼，望著柳如煙。
他抬手取下柳如煙嘴裏的布條。
“王爺……”柳如煙的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王爺。
她凝望著百裏翼，身子不由自主地打著顫抖。
雖然柳如煙幻想過無數遍她再度見到百裏翼的場景，想過自己見到百裏翼的時候一定要先問問百裏翼有沒有受傷。
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柳如煙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百裏翼用同樣深情的目光凝望著柳如煙。
他抬手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柳如煙的麵頰：“如煙。”
百裏翼一把將柳如煙攬入懷中，大手在柳如煙的後背輕輕地拍打著。
兩人相擁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緊緊依偎。
便是冰淩也有些難以麵對二人如此深情款款的模樣。
她別過頭，挑開馬車窗簾，對外麵的阿大道：“那個女人還老實嗎？”
“剛才有點折騰，現在老實了。”
冰淩探頭望去，一眼就看到蕊兒被五花大綁在板車上，身上還蓋著那一床破破舊舊的棉被，從遠處根本看不出來那棉被下是一個人。
被這樣五花大綁著，不老實才奇怪呢。
冰淩收回視線，冷笑著望向百裏翼：“王爺現在倒是對小姐親熱得很。怎麼小姐才這麼幾日不在王爺身邊，王爺就已經按耐不住，找了這麼一個如花的美嬌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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