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去三天。
這天上午臨近下班時,劉浩準的辦公室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不是別人,正是在拜州守著厲元朗足足三天之久的白晴。
按說,誰想見劉浩準都要提前預約,得到這位劉大書記批準後,方能成行。
可白晴是個特殊情況,直接打給劉浩準,省去繁文末節,大步流星走進劉書記辦公室。
劉浩準從韋龍玉口中已經得知,白晴在拜州的所作所為。
生生把明尚白訓斥犯了心髒病,過問對厲元朗案件的調查進展。這些雖然有點過線,但好歹也在他能夠容忍的範圍之內。
不看僧麵看佛麵,白晴背後那座大山,劉浩準無論如何是不能得罪的。
“晴小姐,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要注意休息,保持好心態。”
這番話,純屬於劉浩準的客套之詞,卻引來白晴一陣吐槽。
“我倒是想睡個好覺,可厲元朗還沒蘇醒,害他的凶手仍舊逍遙法外。拜州市主要領導工作作風拖拖拉拉,沒有執行和貫徹你的要求,我是領教了,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怪不得厲元朗遭受這麼大的報複傷害,拜州市沒能很好的保護他,在他受傷後的種種作為,我替厲元朗感到惋惜,他真是不值得。”
這話說的很重,劉浩準差點掛不住臉。
很難想象,這番話傳到白晴爸爸耳朵裏,會對自己有多大影響。
畢竟是自己治下的地級市,白晴刺耳的聲音,猶如針紮在劉浩準心裏一般。
一時間,劉浩準都找不出理由,為拜州辯解了。
還有更絕的。
白晴數落完,當著劉浩準的麵,用她特製手機發出一個號碼,接通後直接給了劉浩準。
“這是?”劉浩準拿過來,指了指手機。
“你聽一聽就知道了。”
劉浩準看著白晴神秘表情,還以為是她爸爸。
殊不知,對方自報家門,“浩準同誌,你好,我是陸辦主任,我姓欒。”
“欒主任!你好!”
不是陸臨鬆,可這位欒主任的名頭同樣不小,是明確為正部級的領導幹部。
別看和劉浩準級別相同,然而劉浩準和欒主任隻有兩次接觸,還不是專門接待他一個,說泛泛之交都算抬舉了。
畢竟,欒主任身份不同,想要巴結他的官員都得排隊,哪能輪得上劉浩準呢。
所以,劉浩準對於和欒主任的這次對話,多少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
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在白晴麵前。
打過招呼,欒主任也沒客套,直奔主題。
話裏話外,重複著白晴的意思,對於拜州市領導在厲元朗一事上的遲鈍反應和無能做法,頗有微詞。
剛才白晴的話就夠打臉了,現在欒主任的意見,很容易聯想到,是不是陸臨鬆的想法。
他不好出麵,假借欒主任之口傳遞出去,不是沒可能。
掛斷手機的劉浩準神色微變,快速調整好心緒,平靜對白晴說:“晴小姐,這件事我會過問的,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
白晴點頭,“給劉書記添麻煩了,我也是氣不過,如果有什麼過分的話,請你原諒。”
“你監督我們工作是應該的,我沒有做好,就應該接受批評。”
當白晴身影消失在劉浩準的視線後,他原本平淡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冰冷。
明書記出院了!
鄭耀奇停職反省!
趙宇被依法逮捕!
接連三個消息,把王誌山驚得外焦裏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