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天路上的難民越來越多,本來是稀稀拉拉的小綠點,慢慢的出現聚眾的一片一片的小綠點。
他們這些天在山上躲雨,沒有下山,不知道山下的情況,沒想到濟州府的戰爭來的這麼快。
心裏期盼著安智他們能夠順利。
安然拿上了安智留下的長槍,並遞給李清曉一根臨走時在上下鋪卸下來的棍子。
兩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麵,惡狠狠的盯著兩旁的難民。
不止是她們,在安桃站出來跟著安智回濟州府之後,村裏的其他女孩,也主動的拿上了棍子,不在躲在爹爹哥哥身後,而且站在了他們的旁邊,一同保護更小的老人孩子和糧食。
這些人一大部分都是在濟州府逃出來的難民,蠻夷突然打過來,很多人衣服糧食什麼都沒拿,帶著孩子立馬就跑。又一連下了幾天雨,肚子裏空空的全是冰涼涼的雨水。
再這樣下去,哪怕他們能撐得住,身邊的孩子們也撐不下去了。
難民們一個個麵色蠟黃,身上衣服也是潮乎乎的貼在身上,有孩子什麼麵色發紅的抱著自己,不停的打哆嗦。
安然猜測這應到是濟州府內最先逃出來的一起難民,沒有來得及收拾東西,之前遇到的那一波,還沒有到現在這個地步,所以看他們人多勢眾並沒有不要命的來搶。
難民看著安家村這群人,也有些眼熱,要是能給點吃的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得搶。
難民的眼神如同那天在山上看到的狼群一般,惡狠狠的盯著他們,這個情況在他們穿過難民距離的中心地帶一個婦人被石頭拌了腳,板車驟然翻到外地,車上的水桶還有為吃完的野狼肉滾了下來,堆了一地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正在猶豫要不要上的難民,看到這些一個個紅了眼,頓時不要命的衝了上來,凶神惡煞的樣子,刹那間安家村人都慌了。
雖說他們殺過狼,打過架,但是真是真刀真槍的殺人,以前都是老實巴交的老農民,做的最壞的事,可能就是和村民打個架,罵兩句,誰見過這場景。
安景城第一個衝上去,不顧被野狼抓傷的傷口,一棍子砸到了一個難民的頭上。
安喜田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親手殺死過蠻夷兵,見狀也將手中的槍朝最近的一個難民刺去。
麵對上百個難民的一哄而上,安家村眾人也努力穩住手,攥緊手中的木棍和砍刀,揮舞了起來。
安然也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槍,在一個難民向她衝來時,毫不猶豫的刺過去,沒有刺中要害,李清曉在一旁掄起木棍朝著腦袋,還不猶豫的扔了過去。
木棍打到了那人的頭,血瞬間奔湧而出,男人瞪大了眼睛盯著兩人,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嘭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沒有時間感歎,沒有時間悲傷,安然在看到安景城被身後一個難民想要偷襲,棍子就要對安景城揮過去的時候,急紅了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槍,朝他刺過去。
一槍說著他的後背,刺穿了整個胸膛,看安景城沒事,安然喘著粗氣死死的看著倒地的人,顫抖的胳膊,想要拔出長槍,卻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