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陳蘭嬌特意多注意了陳學兵幾眼。
嗯,好像有點兒黑眼圈兒。
應該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陳學兵表麵上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嬌嬌,昨天那些信呐,我今天順手給你帶過去。”
“在這呢!”
陳蘭嬌把這些信裝在一個紙盒子裏,上麵還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爸,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邊上的陳北還是沒忍住。
“挺好的,床鋪柔軟,被子厚實,你怎麼這麼問呀?”
陳學兵可想不到自家幾個孩子昨天晚上幹的事。
“我就是好奇,我以為媽會罰你來著!”
陳北頂著陳南警告的眼神,繼續說。
“怎麼可能!”#@$&
陳學兵先看了眼,何春香在院子裏呢。
“我可是一家之主,隻有我罰你幾個小子的份兒!”
“哦。”
幾個孩子低下臉。
再不低頭怕就讓爸爸看到自己臉上的笑了!%&(&
陳蘭嬌按捺住笑意。
過了幾天,陳蘭嬌在學校被陳惠兒找上了。
“你高興了吧!”
“什麼?”
陳蘭嬌表示一頭霧水。
“你還裝什麼,你能不知道嗎?”
陳惠兒平時看著清秀的小臉兒,如今扭曲在一起,看著別提多猙獰了。
“我爸媽要離婚了!”
啥?!!
陳蘭嬌十分震驚。
“你裝什麼?你們家不一直瞧不起我媽嗎?尤其是你,還有你媽!現在他倆離婚了,你們一家開心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是剛從你口裏知道三叔要離婚呢。”
陳蘭嬌正色道。
“還有我們沒有瞧不起三嬸,是三嬸做的事兒讓人瞧不起、看不上,我是不喜歡三嬸,我媽也不喜歡,但沒人盼著三叔他們離婚。”
陳惠兒冷哼一聲,瞪著陳蘭嬌。
“哼,你別狡辯了,你等著吧!”
說完,她轉身走了。
陳蘭嬌氣笑了,她覺得好笑極了,這陳惠兒來這說了一通話,難道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三叔三嬸離婚了嗎?
回家,陳蘭嬌問了何春香。
“三叔三嬸要離婚了嗎?”
“誰給你說的?今天下午才辦的,你從哪兒知道的呀?”
“下午陳惠兒來跟我說了。”
“她?”
何春香心裏忖度著,估計是下午劉翠芬上學校裏找陳惠兒了。
“媽,三叔三嬸怎麼突然鬧離婚呀?”
“別提了,其實還是之前你來叔家的事兒起的引子……”
那天一夥人向三叔家去,劉翠芬吃了虧,等三叔陳學農回來的路上,就有人先跟三叔說了,三叔回去聽完劉翠芬的版本隻覺得劉翠芬是死性不改,死不認錯。
“……聽你三叔家隔壁的說你三叔那天晚上跟劉翠芬吵得厲害,最後都動起手來了,你三叔臉上被抓了好長的印子……”
“所以他們就決定離婚啦?”
“這才哪到哪兒呀,是劉翠芬賭錢的事情讓你三叔發現了!”
“啥,三嬸賭錢?”
陳蘭嬌吃了一大驚,頭頂上的呆毛都豎了起來。
“怪不得她自己個之前來我這兒借錢呢,她在外頭跟人打牌,輸了不少,回去又不敢跟學農說,這才來我這借錢。
“誰知道你爸去找學農問了這個事兒,學農回去說了她,她既沒要到錢,又挨了一頓說,就把這事兒記到心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