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前三嬸兒不是已經進牢裏了嗎?”
陳蘭嬌問何春香。
那邊陳南和陳北兩個回來了,正好聽到陳蘭嬌問的這句話。
“這事兒我知道!”
陳北扒拉了兩口麵,然後把筷子往邊上一放,就準備短話長說起來。
何春香坐在邊上敲了一下桌子。
“你老老實實的吃你的飯,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扯得上你呀?你這能啥事兒都知道啦?”
“老實吃,吃好了趕緊給我去睡覺!”
陳北閉上嘴。
何春香看向陳蘭嬌,跟她說起來。
之前劉翠芬是賭錢被抓進去的,可也關不了幾天,就又放出來了。
這一出來,就纏著陳蘭嬌三叔陳學農不放,兩口子一起生活那麼長時間,劉翠芬就算不是最明白陳學農,好歹也知道他平時的去處。
這不是一堵一個準麼!
陳學農是真不想再跟她過下去了,之後就找著機會也跟她說明了。
那劉翠芬表麵上也是答應了,但是人家說惦記兩個親生的孩子,要來家裏看孩子。
怎麼說大勇和陳惠兒這兩個孩子也是人家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當媽的怎麼可能會不掛心?
陳學農也沒有攔著的理由啊。
劉翠芬就三天兩頭的過來看,還給做飯給買衣服給收拾屋子,之前兩口子還沒離婚時都差不多了。
家裏大勇和陳惠兒心裏也想念這個媽,時不時留她,這留來留去,劉翠芬有時候就直接在家裏頭住下來。
陳學農出去轉轉,有的人就問他。
“你們兩個這是要重新好啊?”
陳學農心裏不願意,膈應得很,可這話還能當著兩個孩子的麵說麼?
要是說又能說什麼呢?
說,自己當爸的嫌棄這個當媽的,反正是不可能再好。
要是這麼說啦,那兩個孩子估計得恨上他了。
陳學農是不堪其擾,最後幹脆想著躲出去吧。
“所以三叔才想著要出去打工呀。”
“那家裏地咋辦呀?”
陳蘭嬌問道。
何春香繼續說著。
“你三叔說,反正大勇現在也大了,過了今年也都滿二十了,他是早就不上學的,當初連高中都沒考上。”
“你三叔送他去上技校,他也不願意去,在家裏窩了這兩年,你三叔就說了,他要是想在家裏頭種地,那家裏的地都歸他,他要是不想種,這地就賃給我們家,每年給上點兒錢就夠了!”
“爸同意了麼?”
“沒有,咱家也有咱家的考量,你看你大哥現在在鎮政府上班,你二哥幾乎算是長住燕京,你三哥、四哥馬上等放了假也要去當兵了,你小哥心心念念著當廚師掌廚房。”
“到時候咱家就你爸一個勞力,咋可能種得了那麼多地!更何況咱家自己也有地,自家的都有一部分是租給別人家了,還能再去要你三叔家的?”
何春香撇撇嘴。
而且自己心裏還尋思著要搬到鎮上去,不過這個想法還沒個影兒,先按下了不提。
“那然後呢?”
陳蘭嬌追問道。
何春香先是攔住兩個吃完了麵就想跑的兒子。
“去,把碗刷了去。”
兩個人逃跑未遂,隻好拎著碗筷去刷碗。
何春香看著兩個兒子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裏覺得出了一口氣,轉而看著陳蘭嬌的樣子心裏更覺得舒坦,她繼續說道。
“所以後來你三叔家裏那些地就委托給你大伯家裏一部分,還給了村裏別的幾戶人家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