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苦兮兮的。
何春香聽了都覺得不是滋味兒,幹脆也不追著問了。
陳雨自然樂於這個話題過去,在邊上逗弄起小澤陽來。
這小寶寶還挺喜歡陳雨,看著她就嗬嗬的笑,不知道是因為看見陳雨長得漂亮,還是因為見了新鮮的人,覺得稀奇。
何春香向來喜歡在家裏麵多存一些菜,現在也沒必要出去買,直接用家裏的東西就整了一桌子。
等到了六點半,陳學兵準時回家。
陳學兵喜歡把鑰匙全部都串在鑰匙串上,弄成一大串,也不拘是哪兒的鑰匙,然後掛在腰間,走路的時候彼此晃蕩,叮叮當當的。
何春香每次一聽到樓道有這個聲音,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雨兒,你二叔回來了,你去開下門兒,我這邊兒騰不出手!”
何春香正在炒菜,一手勺一手鍋把兒,時不時還顛起來。
陳雨應了一聲,過去開了門。
門剛開,陳學兵正好就到了這層樓,一眼看見陳雨,像是不敢置信一樣,還擦了一下眼睛。
陳雨主動打了招呼。
“二叔!”
“哎,哎!”
陳學兵有些結巴地回了一聲。
兩個人進來坐著,陳雨仔細看了看二叔,跟前兩年長相幾乎就沒有變化,可見這生活順遂,對人的精神麵貌真的是非常有積極影響。
之前她還特意去了三叔家裏,那邊兒離得近些,所以就先過去了,可是看三叔一家,明顯比之前看著老了些,額間、眼尾都愈發有痕跡了。
哪怕自家爸,這一兩年日子好了,活的順暢,整個人看著也比以前有精神多了,兩手拎著滿兜子的菜上下個六七樓都不成問題。
“這,雨兒啊,啥時候回來的呀,怎麼打個招呼呢?”
該說不愧是夫妻嗎,兩口子第一句話意思都差不多。
陳雨笑笑。
“剛才嬸兒一見我,問的問題也是這個,這次是過來有事兒,等到晚上還得再坐車走呢!”
眼見著陳學兵又要說話,陳雨連忙說道。
“嬸兒已經留了飯了,怎麼著我也得吃完再走呀!”
陳學兵點了頭,笑眯眯的。
“叔,您這手裏拿著的是什麼呀?”
陳雨早就注意到了,陳學兵進來了,手裏還拿著個花盆兒,裏頭除了泥,就上頭冒出了一個空枝子,像是直接插進去的。
“這個啊,我今天不是去人花鳥市場轉轉嗎,遇到熟人了,人家送的,我也不知道是啥,其實當時他說了,但是我給忘了!”
陳學兵咧著嘴,不以為意,過去把這個花盆兒堆到了陽台上。
陳雨視線跟著過去,陽台上已經擺了很多像這樣的花盆兒了。
何春香聽見這一句,忍不住說道。
“你怎麼又弄這個玩意回來,也不嫌浪費錢?”
不是送的麼?
陳雨有些疑惑,幹脆問了一句。
何春香已經做好飯,把圍裙一脫,往邊上一放,嗤笑道。
“啥啊,裏麵那樹杈子是人家送的,外邊兒那個花盆兒怎麼可能也一塊兒送你,還不是他買的!”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回回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