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槍……啊呸,有人!
張明洋和保鏢臉色頓時一僵,亡魂皆冒。
他們一個是在明麵上跟張超沒有關係的私生子,一個是跟著張超出生入死的手下,對於手槍這玩意,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很確信,抵在他們腦袋後麵的,絕對不是來自手槍的觸感。
而是人手。
但,他們敢動嗎?
他們不敢動。
因為抵在他們腦袋後麵的,是在危險程度上不亞於手槍的洶湧氣血之力,一但有任何過激反應,毫無防備的他們,同樣可能被戳死。
張明洋懵了。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車上竟然還藏著另一個人。
“朋友,我們無冤無仇,能不能放下手中的槍好好說話?你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談的。”
張明洋此時內心一萬個曹尼瑪在奔騰,但還是吞咽著唾沫說道。
同時目光不經意間往後視鏡一瞥,看著反射在後視鏡中那樣俊郎分明的年輕麵龐,如遭雷擊。
“叫你們不要亂動了,是覺得我看不見你們的小動作?還有你,繼續往前開,前麵就是一處廢棄的爛尾樓,開進去。”
頂了頂彪型大漢的腦袋,沈浪有些不悅道。
他現在就是一個重傷未愈的傷員,低血糖症狀剛剛有所緩解,而對手,卻是兩名凶殘的二品武者,以一敵二之下……
他可能……
罷了,對待這些惡貫滿盈之徒,他隻能比對方更狠,更凶,更拚。
否則,生活在擔驚受怕中的,就變成他的家人了。
雖然素未謀麵,但這兩人的凶狠程度,沈浪已經見識過了,他眼中閃過決然,命令彪型大漢將車開進荒無人煙的廢棄爛尾樓。
車,停住了。
“你是沈浪吧?我父親怎麼樣了?”
便在這個時候,張明洋趁機發難了。
他的頭顱順勢往座位下方一縮,避開了沈浪的接觸,同時左手往懷中一摸,一把通體銀色的手槍就被張明洋握在手中。
而主駕位的彪型大漢也是一樣的動作,若不是擔心沈浪突然爆發氣血之力戳死他們,就如此兒戲的威脅方式,他們早在路上就暴起發難了。
“小子,有種,敢威脅我們。”
彪型大漢怒斥一聲,身體往前伸並下縮的同時,右手悍然出現了一把匕首,裹挾著凶湧的巨大勁道,就往沈浪的手掌位置刺去。
擁有氣血,就代表沈浪是一名二品武者。
然而他們兩個,誰又不是二品武者呢?
就沈浪這種小年輕,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
更別說是一對二了。
然而,事情的經過,有些偏移了他的設想億點點。
鏘鏘鏘
預想中沈浪被刺穿手掌,痛不欲生的哀嚎並沒有出現,反而響起了金鐵交鳴般的脆響,在一陣火星四濺中,匕首像是刺中了某種堅硬無比的鋼板,在令人牙酸的尖銳聲中從沈浪手掌滑開。
“不好,是煉體武者。”
啾!
不需要彪型大漢提醒,張明洋手中的槍已然走火,子彈呼嘯著熾熱的氣旋,朝沈浪的腦袋射去。
鐺!
又是一陣火星四濺,不過這一次,子彈並沒有像匕首一樣,從沈浪手掌滑開,而是鑲嵌進了沈浪血肉兩公分的位置。
血,在往下流。
“瘋魔金身的防禦力,還真能擋子彈啊。”
沈浪並沒有太過意外,因為這是他默許的,否則如此近距離之下,張明洋怎麼可能有機會對他開槍。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想法一點都沒有錯。
惡人,不會改過自新。
隻會再次找到機會,致別人於死地。
這個世界,太扭曲了。
張明洋兩人可不知道沈浪此時的想法,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驚駭加恐懼。
空手擋子彈?
這是什麼牛馬?
雖然子彈還是射進了血肉,但這麼淺的傷口跟用匕首刺破表皮有什麼區別?
沒看到子彈還留在手掌表麵嗎?怕是輕輕一扣就能拿下來。
二品?
不,這是淬煉過上肢骨骼的三品武者。
是一個不遜色於他父親張超的武道大師。
“你不能殺我,否則我父親必滅你滿門,你全家都得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