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風……我還是更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至少你表現出了一宗之主該有的氣場。”
沈浪低頭,看著在自己腳下匍匐的火神門門主,大爺爺的嫡傳大弟子,也確實算得上是魏叔的魏正風。
他眼中,隻有失望。
這等做派,簡直是在侮辱沈家,侮辱他大爺爺的眼光。
從踏上前往魔都的火車開始,爺爺便一直在跟他講述魏正風以及風天養之間的趣事,在爺爺的描述下。
魏正風乃是一個老實本分,剛正不阿的愣頭青,經常因為有人詆毀沈家,從而跟別人發生爭執。
他的天賦,也是兩名弟子中最好的。
所以大爺爺傳授了他沈家的煉體之法——大日寶體,希望他能一直這樣激流勇進,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魏正風也不負眾望,很快展示出了自己的煉體天賦,並在日炎精華以及大爺爺的教導下,修為突飛猛進。
相比之下,風天養的練氣天賦不顯,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被寄予厚望的嫡傳大弟子,卻在之後投靠了沈家滅門案的罪魁禍首之一。
當然,若隻是這樣的話,沈浪也能表示理解。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有著視死如歸的勇氣,隻要魏正風不迫害沈家,兩家最多也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
他卻幹了最招人恨的事,聯合神火山莊迫害自己恩師的家族,還想將他趕盡殺絕。
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跟邪魔有什麼兩樣?
等等……
沈浪看著魏正風,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
一個人,性格會變,但本質是不會變的。
而魏正風,從之前的剛正不阿變成現在這樣,貪生怕死,阿諛奉承,認賊作父,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牆頭草,別說是修煉大日寶體該有的激流勇進,就是身為四品巔峰武者該有的傲骨,他都喪失無疑。
這樣一個人,真的是爺爺口中的魏正風本人嗎?
“我印象中的魏正風,是一個剛正不阿,激流勇進,敢拚敢爭的真正武者,你雖然擁有著魏叔的麵容,但行為舉止一點也不像。”
沈浪邊說著,眼中精光閃爍,語氣更是深惡痛絕:
“奪舍!這是域外天魔的奪舍,魏叔已經被人奪舍,現在的你,本質上隻是一個擁有著魏叔麵容的邪魔。沒錯吧,域外天魔!”
??!
正發揮著精妙演技,一副悔改痛哭模樣的魏正風懵了。
他的表情驟然一滯。
內心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侄兒,好像跟別人的思維不一樣。
而想明白一切的沈浪,臉上帶著憤憤之色。
域外天魔。
可奪舍人心,以假換真,占據他人身份的邪魔。
雖然這種東西,沈浪隻在中見過。
但……
這個世界連地窟,妖獸,天材地寶,武者都有,再多一個域外天魔,難道畫風不對嗎?
“不,不,我真的是你魏叔,不是什麼域外天魔,更不可能被奪舍,我就是我呀。”
魏正風慌了。
他沒想到自己苦思冥想的各種應對問題,保證話語,一個都沒有用上。
反而被安上了域外天魔奪舍的荒唐罪名。
“你如何證明?”
“……”
魏正風嘴巴張了張,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如何證明我就是我?
他現在去研究哲學還來得及嗎?
魏正風收斂悲意,然後……
毫不猶豫瘋狂暴退!
什麼證明,這小畜生就是想順便找個理由殺了他。
再待下去,自己恐怕頭腦不保。
而且經過這幾分鍾的拖延,火神門弟子已經往這邊趕,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
“逃!?真正的魏叔是不會這樣的,你果然是域外天魔,侵占我魏叔肉身,損他形象,又意圖欺騙於我,邪魔,給我死!”
當沈浪這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煌煌大日再度浮現,對付詭異,妖魔,域外邪神,太陽之威,永遠是殺傷力最大的。
加持著太陽真氣的特殊先天能量,同樣是這類詭異的克星。
轟!
沈浪腳下氣勁一爆,推動他的身體仿佛一尊自太陽中走出的太陽之神,帶著普照萬物的偉大光輝,將魏正風的身形完全籠罩。
“不,我錯了,我就是域外天魔,饒我一命,我對沈家還有用……”
魏正風驚恐的大喊著,並順著沈浪的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