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隻能被迫承認:“是屬下為了幫主子早日成事自作主張幹的。”
君易安也不是忘記了自己吩咐除掉林月娘的事,可是林月娘將死惹了小如意的不開心呢,他怎麼可能幹讓丫頭不開心的事。
所以這事是柳江自作主張,君易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嗯,自作主張的奴才一會自行去領刑。”
柳江算是躺著也中槍,可是主子沒發話,柳江也不敢動,附和著:“奴才知道。”
“西苑?那不是沈九歌的住所嘛?她還沒死?”
君易安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怒氣,可惡的沈九歌都把小丫頭弄哭了,任何讓小丫頭不高興的人都該死,沈九歌上輩子害死了小丫頭,這輩子還弄哭小丫頭。
上輩子是自己遠在他國沒辦法,這輩子要護小丫頭一世平安的,他好不容易換來這輩子,怎麼可能讓人再欺負了沈如意?
“西苑是沈九歌的住所,李精明那裏未傳來任何好消息。”柳江小聲的說,生怕主子一會一個不順意,自己腦袋就搬了家。
君易安順著琉璃貓的小腦袋,安慰著:“如意不哭,不哭,易安一直在的。”
琉璃貓懵懂的望著撫著它腦袋的人,討好似的“喵喵”叫了兩聲。
君易安的火氣總算降了下去,輕鬆的聲音如冤魂索命:“告知李精明,沈九歌和他之間隻能活一個,下去吧。”
柳江飛也似的走了,他可不敢多在主子身邊待,人常道,伴君如伴虎,可他主子比虎還可怕。
深夜的風嘩嘩的刮著,不知道在言些什麼,讓人害怕。
而遠在邊關的軒轅墨染騎著馬,連夜不停的在黑夜中趕路,無他,隻是想見到他闊別多年的姑娘。
雖說這次來邊關隻是短短數日,為了見識見識戰場的激烈,父皇在鍛煉他,可是對現在的軒轅墨染來說已經過了一輩子有餘了。
上輩子把沈如意一箭穿心弄死之後,他還是覺得喜歡沈九歌,直到除掉重重困難登基後,他依舊這麼認為。
他甚至為了沈九歌空設六宮,即使沈九歌一直沒嫁給他。
可他在無人的夜裏,總是一個人坐在那裏批著奏折,手中的狼毫筆不敢停,他怕他一停,麵前就出現燦爛笑容捧著糕點給他吃的沈如意。
他一見到沈如意就心裏鬱悶,覺得有好多好多話要說,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都堵在了那裏,一股酸澀居然湧了上來。
耳邊回旋著沈如意活潑帶著小心翼翼討好的聲音。
“太子哥哥,吃糕點,這是我親手做的。”
“太子哥哥,這是如意給你找的弓箭,送給你。”
“太子哥哥,如意會陪你一輩子。”
他突然想去摸摸說這話的沈如意,可是手伸過去一片空氣,他眼前一晃,沈如意胸口插著太子府標誌的弓箭,口邊沾染著血跡,眼睛也流出了血淚。
她說:“太子哥哥,我喜歡你,我不怨你,隻是以後我都不能陪你了,照顧好自己。”
她說,她喜歡自己,她不怨自己,可是她說不能陪他了,她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軒轅墨染突然口中吐出一口血,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酸酸的,還有點疼,真的好奇怪,明明親手殺死她的時候,他都不疼的。
如意眼裏的血淚越流越多,他想同手捂住她的眼讓她別哭了,可毫無意外的要麼是快夠到的時候,她消失了,要麼是直直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