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兩位就是沈如意和臭不要臉非美名其曰保護她的樓千雪。
樓千雪聽到路人紛紛的議論時，麵上依舊一幅冷淡模樣，心裏卻意外劃過一絲暖流，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說般配。
沈如意就冷靜多了，清冷的氣質始終未變，這同夢境中她與軒轅墨染經曆的差不多，可是後來呢，她被活生生一箭穿心而死。
看到街上這些討人稀罕的小玩意，沈如意像個活潑跳脫的兔子一般左瞅瞅，右看看，看到了喜歡的東西也會拿銀子買。
不一會她手裏就掛著一堆東西，糖葫蘆，玉簪，糕點無人知道，沈如意其實很喜歡這些路邊小攤上的東西
但是一直謹守著大家閨秀身份，就一直高高在上出來買東西，也是買那些店裏一件就幾十兩的衣裳。
夢境裏自己恪守規矩，最終不也那麼慘？失了愛人，失了親人，失了性命。
如今既然結局注定，沈如意沒那麼多期盼，她爭不過氣運女主，沈九歌連寒冰顫那般的劇毒都能解，她自知比不上，那不如好好放縱自己。
樓千雪第一次看到沈九歌這麼跳脫，冷漠不顯情緒，輪廓分明的臉上也染了些許笑意，傾倒眾生。
沈如意的步子突然停在了一個看起來黯淡無光隻有一張布墊著，上麵是類似於小擺件一樣的東西。
攤主是一位頭戴黑鬥笠，全身籠罩在衣裳下看不出年紀的人，他正悠閑的躺在搖椅上眯著眼。
可沈如意就被壓在各種小擺件下麵一個白色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玉鐲吸引了目光。
玉鐲質地灰暗，上麵有著不整齊的黑色紋路，看起來醜陋又無亮點，但沈如意就想要這塊玉鐲，非常迫切。
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在說：“要它，它是屬於你的，這是你的東西。”
沈如意移開落在玉鐲上熱切的目光，淡淡看向攤主，拿起玉鐲問：“這個怎麼賣？”
攤主猛的聽到聲音，從搖椅上晃了下來，搖了搖頭清醒後，仿佛剛睡醒般的聲音，粗糙中帶著沙啞：
“小姑娘眼光不錯啊，老夫這賣的都是靈器，你手中的玉鐲更是集天地之靈，蘊萬物而生，一口價。”攤主說到這時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十兩？”沈如意杏眸死死盯著手上的鐲子。
其實這個鐲子隻不過是攤主從大山中拎過來湊數的，奸滑的他看得出來沈如意很喜歡這個玉鐲，又看沈如意穿著不凡，好宰。
他接著搖了搖頭，故作玄虛的說：“怎麼可能這麼便宜？這可是靈器！”
靈器在啟雲國以及各國都是有價無市的，千年出一件靈器都是稀奇。
一直在旁邊看的樓千雪，眉頭挑了挑，身上散發著冷氣，沈如意也太好騙了點吧，靈器這麼難得，這個普普通通的攤主怎麼可能一攤都是靈器？
如果這些靈器是真的，攤主早不擺攤了，隨便賣給哪國，那都飛黃騰達，衣食無憂。
見攤主一直在加價，而沈如意這個憨批還要往上猜，樓千雪勾起嘴角，三分嘲諷的笑了笑說：
“一堆普通的小擺件而已，攤主你還真敢說是靈器？你這一個攤子加起來都不一定值得5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