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先走吧,如意今日就不學武了,明日再來,銀子任你開。”
林月娘也不想久霖等太久,看外麵這情況,沒一時半會,如意回不來。
望著窗外寡獨的黃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這天氣可說變就變。
久霖頷首,眼珠子依舊是黯淡無光的,他走了出去。
一陣琴音又傳了過來,久霖熟悉的朝著琴聲走去,琴聲盡頭竟是離護國公府四十公裏遠的一處宅院。
宅院大而豪華,明明處在荒無人煙之地,卻硬生生裝飾成了可以媲美護國公府。
甚至比護國公府還大的院子,院子小橋流水,雨滴落在塘中,引得錦鯉上躥下跳,驚起一陣波瀾。
隻這裝修足以見院子主人的品味之高。
久霖走到內院,男子一襲白衣紋絲不動,青絲隻用白帛束起來,坐在那裏專心致誌的撫琴。
他斜飛入鬢的英挺長眉,鼻梁高挺,雙唇薄薄微翹,卻紅潤的很,雨滴落在睫毛上,給他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當看到久霖後,顏爍雲先是一愣,而後唇角溢出一抹微笑。
責備道:“姐姐,怎麼弄成這幅樣子。”
說著,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水,頓時水分散開,衣裳瞬幹。
近乎跑著來到久霖麵前,顏爍雲一舉一動皆是水墨畫。
手指輕柔的揭開久霖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那張國色絕色,誘人心魄,五官端正,秀美絕倫的臉。
就是這雙眼眸顏爍雲有些心疼,抱緊久霖:“姐姐,都怪他們,不然你的眼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久霖掙脫開來:“你再怎麼說也是南疆主子,喊我作姐姐成何體統,我嫁過人嗚”
話未說完,就被顏爍雲強硬親上,堵上了嘴巴:“姐姐,我不嫌棄你,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姐姐。”
怎麼會嫌棄你呢,那個在山寨把他護在身下,遍體鱗傷的姐姐啊。
隻是,顏爍雲邊親,邊流淚,大滴大滴滾燙的淚珠落了下來:“姐姐對不起。”
他沒有護好她,死死盯著眼前女子的眸子,空洞無神,令人害怕。
這是他的傑作。
不然姐姐怎麼能心甘情願留下來呢?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沒錯。”久霖躲開不讓他親。
她隻以為顏爍雲是在自責沒保護好她。
顏爍雲放開她,拉起她的手往屋內走,天色漸晚,屋內的龍涎香燃著。
整個屋子暖洋洋的,久霖躺在貴妃榻上,見顏爍雲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主動開口:“你?不走?”
聽此,顏爍雲上前壓著她,巨大的重量下來時,久霖隻覺呼吸都紊亂了。
她聽到他說:“姐姐,我幫你報仇,和我在一起吧。”
空氣中響起“啪”的一聲。
顏爍雲的臉被打到紅腫,打人的久霖聲音顫抖:“不需要,我比你大了十歲,我們不可能的。”
“姐姐”顏爍雲眨了眨眼眸,他想告訴她。
年齡不是問題,三嫁不是問題,有孩子不是問題,得罪了啟雲,淩霄也不是問題。
隻因她是她,是顏爍雲的姐姐,可眸色晦暗,姐姐不愛他。
他下了榻,可以愛廢物到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的君禦,可以愛拋妻棄子有家暴傾向的沈南海。
為什麼不能愛愛他呢,試著愛愛他吧。
“姐姐,試著愛愛我好不好。”顏爍雲帶了點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