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攻到淩霄皇宮,君易安要將西閣老的家人厚待,閣老府被滅門之事,並未傳到他這裏,他還以為西閣老府活著。
畢竟西閣老府也不是一朝一夕累起來的,淩霄又不講究連坐,滅九族,他認為,安宜佳會為了好名聲留著閣老府。
水幕中的安宜良伸手想去摸摸小財迷的臉,可他顫顫巍巍的手在空中便沒了力氣。
西寧將臉主動伸過去,晶瑩剔透的淚不自覺滑了出來,她漸漸看不清公子的麵容。
眼前出現了幻象,一身紅色長袍,頭束紅繩,玉樹臨風的公子站在那裏朝她伸出手。
“小財迷,下轎,我們成親。”公子眉眼間,罕見的沒了陰騖,隻有期待驚喜,愉悅滿滿。
可公子如今躺在她懷裏,心口插著她的劍,西寧再也繃不住。
“公子,我們是敵對的,你喜歡上我,是禍非福。”
別喜歡我了,這句話西寧怎麼也說不出口,被拐的那幾年都是公子養著她,她應該有點喜歡公子的吧。
安宜良感覺有淚水滴在他臉上,費盡全力睜眸,看了看,是他的小財迷在哭。
“不哭,小財迷不哭”他壓著心口疼痛安慰著。
可西寧越哭越凶,安宜良張了張口:“原諒我吧,一命換一命了,小財迷,對不。”
話語未說完,安宜良就覺得自身魂體在慢慢消失,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想摸摸小財迷的臉,像以前一樣拭去她眼角的淚,可他試了一遍又一遍,都直直穿過了小財迷。
可惜了,最後也沒和小財迷說聲對不起。
遠在千裏一位二九年華的少年在山洞內盤地而坐,突然睜開雙眸,眸光異瞳,一紫一棕黃,瀲灩誘人。
他黑衣邪氣滿滿,五官如玉,似神雕刻的容顏給他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
“百年罕見的煞體,拿來給本座練功剛好。”少年開口,如清泉般讓人舒心。
隨後步行無影,頃刻間消失在了山洞,隻留一片餘灰。
他走後,樓風急匆匆趕了過來,又是空無一人,樓風歎了口氣,望著少年剛坐的地方。
“魔神轉世,不死,天下大亂,但願魔神尚未覺醒吧。”
而此時啟雲,淩霄交戰的戰場上,掀起來陣陣陰風,憑空出現一少年,雙手負後,一雙異瞳耀眼奪目,赫然是剛剛山洞的少年。
他穩穩的落在了西寧和安宜良身邊,竟將沈如意設的水幕無視,沈如意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位深不可測。
“煞體?跟著本座吧,每日一滴心頭血助本座練功,本座幫你複活。”他的異瞳盯著魂體的安宜良。
安宜良有點愣的指了指自己:“我?”這少年怎麼能看到他。
“就是你。”許言若頷首。
“算了吧。”
安宜良想了想,他活了的話,他和小財迷也沒可能了,可若他死在小財迷劍下,小財迷會記他一輩子的吧。
緩緩笑了笑,記著他就好,可看著小財迷淚珠染麵,他突然想起來哄哄她,然後再死去,他不想小財迷難受。
許言若看著安宜良臉上糾結的情緒,他皺了皺眉目:“本座的交易,從未有人拒絕。”
“你也不會是例外。”他伸了伸手,不顧安宜良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