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對冷香的崇拜害死了她？”唐青眯起眼問。
“你知道鄒心遠當年為什麼答應和小糖在一起嗎？”於海洋並沒有直接回答唐青的問題。
唐青下意識看向屋簷下的暗影，黑暗裏傳來一聲輕蔑的笑。
於海洋猛地扭頭看過去。
鄒心遠一直站在黑暗裏一語未發，這時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看著於海洋問：“我為什麼和她在一起？”
“鄒心遠！”於海洋從喉嚨深處低吼著，帶著無盡的恨意：“五年前，小糖生日那晚，你和冷香都說了什麼，你難道忘了？！”
“我記得。”鄒心遠臉上依然帶著那一抹諷刺：“我說蘇小糖這個人無聊透頂，要不是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永遠不會找這樣的女人。”
他說的很慢，語調很平，就仿佛在複述一些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意義的話。
“鄒心遠你這個畜生！”
唐青怒罵一聲，轉身的同時利爪扇在了鄒心遠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打得砸在了牆上。
鄒心遠被砸得眼前一黑，緩了幾秒才剛要起身，卻見一直在原地和唐青對峙的傀儡怪不知是不是被他剛才的話刺激了，忽然嘶鳴一聲，大量傀儡絲爆射而出將他死死纏住！
於海洋瘋狂道：“對，小糖，殺了他！”
鄒心遠被傀儡絲勒在原地，漸漸呼吸困難，臉上失去了血色，表情卻依舊嘲諷。
“你……如果真的是蘇小糖，那就別白費力氣了……你真正恨的人不是我。殺了我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
正要上前的唐青怔住了。
“唐青，我說過不希望你誤會。當年蘇小糖會酒後醉駕不是因為我。”鄒心遠咳出了一口血，低聲道：“而是因為冷香。”
唐青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鄒心遠沒再說下去，他帶著陰鬱而譏諷的笑看向於海洋：“我真的沒想到。你跳槽來做我的助理就是為了蘇小糖吧？可是我很好奇，當年的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嗬。”於海洋臉上回光返照般的紅光散去了，隻留下一片慘然的青白，喃喃自語道：“是啊，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
“好，知道了。”李斌切斷通訊，轉頭對夏元成說：“山下道路已經全部戒嚴，微子防護係統展開完畢。”
夏元成點頭道：“你在這守著。”說完抬腳剛要往道觀裏走，終端卻忽然響了起來。他按了接聽，那邊立刻傳來一道急迫的聲音：
“處長，搜查令批下來了，我們調閱了於海洋、鄒心遠和蘇小糖這三人的終端記錄，相關部分已經給您發了一份過去。”
夏元成打開剛收到的文件，共享了屏幕。
夏元成和李斌很快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夏元成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李斌則是越看心裏越涼。
半晌，李斌咋舌道：“這倒真是都說得通了……可這也太……”
夏元成將文件的最後幾頁關了：“語言匱乏就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發表感言。”
李斌：“……”
“冷香的檔案和當年的收養記錄調了嗎？”夏元成看著文件的前幾頁，問終端那頭的人。
“調了，已經發送。”
夏元成打開隨後發來的兩份文件。
那是福利院的個人檔案和一份收養記錄。
檔案上是一對兄妹，名字是“於海洋”和“於小糖”。
收養記錄上的被收養人是“於小糖”，收養人是“蘇平香”。
終端那頭的人補充道：“蘇平香是冷香的本名，於小糖被她收養後才改姓蘇。冷香在離異後收養了這個女孩，但是從沒有對外公開過，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還有個養女。”
“於海洋沒被收養，是在公益資助下考上的大學，成績非常優異。”那邊頓了頓，繼續說道：“根據終端記錄，他五年前在市區買了房，應該是打算認回妹妹，可惜在那之前蘇小糖就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