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進入了大凶之地,那麼等待他們的不可能僅僅隻是一個迷霧樹林。
餘長生和柳煙煙在原地以逸待勞,當蔣天河他們第三次回到這裏的時候,一行人全都癱坐在了地上。
“不走了不走了,這個鬼地方走來走去都回到原路,我們根本就是白費勁。”
“是啊,光是這樣漫無目的地走沒有任何意義,鬆道長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將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鬆鶴齡也有些急了。
“我哪有什麼辦法,羅盤在這樹林裏根本就不能用,星象也被濃霧給遮掩住了。”
“連鬆道長都沒有辦法,那我們豈不是都得死在這裏?”
一想到有死在這裏的可能性,這些集團的大老板一個個煩躁起來,罵天罵地的,哪裏還有一點平時的氣度和風範?
“不對啊,柳總和那個小子一直都在這裏坐著,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走不出去了?”
“那小子不也是個道士嗎?他是不是更厲害些啊。”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鬆鶴齡的耳朵裏,讓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本來就是個很好麵子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自降身價跑來為蔣天河這種商人服務。
結果這一趟出來不僅沒有撈到什麼好處,甚至還才把自己的招牌給砸了。
為了能夠挽回一點顏麵,鬆鶴齡站起來對那些老板們說道,“餘七爺是西山門的,擅長的事麵相與風水。貧道是南天派的,擅長的是堪輿與星象。這個地方的迷霧樹林十分古怪,連貧道都暫時沒辦法找到生路,餘七爺又怎麼可能有辦法嗎?”
鬆鶴齡話一說完,一直在盤腿打坐的餘長生突然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對柳煙煙說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柳煙煙乖乖地站了起來,蔣天河他們一看也跟著站了起來,根本就沒有把鬆鶴齡的話放在心上。
你說人家找不到路,那他們站起來幹什麼?去散步?
見一群人這番動作,鬆鶴齡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道童左飛雨在一旁問道,“師父,我們也跟上去嗎?”
“跟。”鬆鶴齡咬著牙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姓餘的有什麼手段。”
佩戴了迷榖,這樹林中的迷霧都會主動避開兩人,不會遮擋兩人的視線。
柳煙煙還好,這一路走來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覺得自己順著山路走就行了。
但是餘長生卻是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了其中的確有些門道。
他們走的這條山路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有許許多多的岔路,而這些岔路又有相當一部分周圍的環境十分相似,如果不刻意去記的話,很難分清楚自己已經走到第幾個岔路口了。
這種高度雷同的岔路,肯定不會是自然形成的。
也就是說這片山林被人布下了迷陣,所以蔣天河他們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走錯路,回到原點。
“這個地方我們好像剛才沒有來過啊。”
“是沒有來過,我們走出來了?真的走出來了?”
從最後一片灌木叢中走出來,這些大老板一個個喜極而泣,哭得和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