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就好,是誤會就好。”
鬆鶴齡在一旁當起了和事佬,然後又很謙虛地向餘長生請教道,“餘七爺,這影子能夠殺人我們之前也隻是聽師父提起過,從來就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個什麼緣由。您看這影子它待會兒還會作怪嗎?我們又應該怎麼防範呢?”
鬆鶴齡問的這話,也是其他幾人想問的。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餘長生,畢竟這一手要是學到了,對他們修行肯定也是大有裨益的。
收回青銅匕首的餘長生淡淡地說道,“人的身上一共有三把火,稱為三陽。頭頂上一把火名為真陽、左肩上的火為文陽,右肩上的一把火為武陽。”
“影子為陰,屬文陽。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左肩上的文陽之火隱隱將熄,那就說明你們的影子脫離自身的控製了,那你們就需要注意自己的身後了。”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說出來一個術法的門道。
影子屬陰,藏於文陽。
那是不是隻要自己有意去修煉文陽之火,或者說能夠通過什麼辦法去影響別人的文陽之火,那就能夠操控影子?
這種舉一反三對修行者來說是最基本的,甚至都稱不上悟性。
所以餘長生說這些話都是點到為止,要是說得太多就已經算是傳道了。
鬆鶴齡他們三人倒是頗有收獲,但是對於左飛雨還有鬆芊芊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左飛雨還好,跟著鬆鶴齡至少學到了不少的本事,鬆鶴齡也沒有吝嗇教他,所以三把火左飛雨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但鬆芊芊跟了鬆山和鬆梅這麼久,根本就什麼本事都沒有學到,做的都是打雜打下手的活。
一想到剛才鬆山這麼厲害的人都差點被自己的影子殺死,鬆芊芊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什麼文火武火,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還不想死,嗚嗚嗚。”
鬆芊芊的話讓餘長生想起了醫院裏的沈倩。
沈倩也不想死,哪怕是肚子裏已經滿是毒蛇,她也想要掙紮著活下去。
如果自己當時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她活下去,餘長生相信不管那方法有多痛苦,沈倩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接受。
“哭哭哭,你一天到晚除了哭還會幹什麼?你跟我們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現在死了嗎?”
對男人鬆梅是很溫柔,但是對女人鬆梅就沒有那麼有耐性了。
畢竟是生死大事,哪怕鬆芊芊平時害怕鬆梅,現在被鬆梅罵鬆芊芊也止不住哭的聲音。
餘長生動了惻隱之心,他朝著鬆芊芊走了過去,鬆山也是下意識地擋在了兩人中間。
“餘七爺,這……”
“我才救了你一命,你就要和我翻臉?”
鬆山雖然人醜,但也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情。
聽餘長生這麼說,鬆山也有些為難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你無非就是不想讓我知道這油紙傘的秘密不是嗎?不過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一把邪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