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們不是來吃席的。”
麵對齊正文的熱情,餘長生直接拒絕了。
他看了眼流水席上坐著的其他人,淡淡地說道,“村長,我來這兒就想知道,齊玲祭橋的事情,是你們哪些人商量過的?”
齊正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尷尬地說道,“餘師傅你問這個幹什麼?”
唐樂山在一旁說道,“幹什麼?當然是看你們誰該死,誰不該死啊。”
“齊玲祭橋,她的父母也自摳雙眼慘死在河邊,這些可都是你們齊家村的人造孽。現在齊玲化作厲鬼,就等著今晚來收你們的性命,你說我們問這些幹嘛?”
一聽唐樂山這麼說,齊正文頓時不淡定了。
他衝餘長生喊道,“餘師傅,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這祭橋的事情不是我們的本意,是之前來了個九鷹道長,說我們齊家村的風水冒犯了河神,所以這通江大橋才修不起來。”
“所以你們就選擇讓齊玲去當這個祭品?”唐樂山冷笑道。
“不不不,這都是她自願的啊!”
齊正文趕緊解釋道,“我們村子因為路不通,所以村子裏的人都窮。齊玲一家又是我們村子裏最窮的,父母也都沒什麼本事,所以他們主動說可以讓齊玲去當了祭品,隻要我們給夠補償金就行了。”
“餘師傅,我說的這一切村裏的其他人可都能作證,這怎麼就變成是我們脅迫她了呢?”
齊正文說的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餘長生不知道。
餘長生隻知道今天齊祥和孫梅瘋了一樣地追著送親的隊伍,就是為了不讓齊玲出嫁。
可能齊祥的確被金錢蒙蔽過雙眼。
但他今天既然跪在河岸邊自摳雙眼,那就說明他已經後悔了。
餘長生看著齊正文說道,“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你們這樣做都是邪法,更別說齊玲死的時候心裏有怨氣,現在已經變成了厲鬼要向你們索命。”
“在她生前你們這樣對待她,她死後就算要找你們索命,別說我管不了,就是地府鬼差也不會管。我今天來你們齊家村就一件事,保住你們的子嗣,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餘長生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齊正文也就沒有什麼好繼續講的了。
他頹然地坐在太師椅上,有些心累地對兒子齊石說道,“你去,把之前參加了村會議的幾位叔伯全都叫過來,讓餘師傅見見吧。”
齊石年輕,不明白為什麼齊正文突然就這樣子了。
他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爸,這餘師傅雖然說今晚厲鬼索命他不管,但我們可以去找九鷹道長啊。”
“九鷹道長當初拿了我們齊家村那麼多錢,走的時候可是說過如果齊家村之後出了任何事情,他都能幫我們解決掉。要我看我們也沒必要非得聽這餘師傅的吧?”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齊正文一巴掌打在齊石的肩膀上,怒斥道,“餘師傅是張道子的親傳徒弟,張道子是誰你不知道嗎?那可是活神仙!”
“現在既然餘師傅還願意保住我齊家的子嗣,那就趕緊去按照餘師傅去說的做。你要是再去請那個什麼狗屁九鷹道長惹怒了餘師傅,你信不信你會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