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開門啊……”
郝子民都快要尖叫起來了。
這大晚上的小女孩兒背著一個書包出現在這裏,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為什麼餘長生還是不信邪把車門給打開了啊!
餘長生可顧不上那麼多。
他之所以會跑到這裏來當夜班司機,就是想要追查失蹤那人的下落。
如果就像是萬高寒所說,失蹤的那人不是因為常規力量失蹤的,那就說明這條夜班車的線路有問題,肯定會遇到什麼髒東西。
既然如此,那餘長生索性就順水推舟,看看這些髒東西到底都有些什麼手段。
所以不管郝子民現在到底怕成什麼樣子,餘長生都必須要將這些髒東西盡可能地放上來。
小女孩兒倒是十分活潑,給了車票費以後,還很懂禮貌地對兩人說了一句,“謝謝叔叔。”
餘長生點了點頭,繼續開車了。
隻不過這一次郝子民真的不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他哆哆嗦嗦地從餘長生的座位旁邊抽出一份報紙,偷偷地瞄了一眼。
這份報紙的頭條標題,寫的就是中山小學的校車出了車禍,車上有三名小孩兒死亡,其中一名小孩兒更是被扭曲的車架鐵片給割斷了脖子。
剛才看見這小女孩兒的時候,郝子民就覺得這個小女孩兒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
現在對照著這一份報紙,郝子民頓時就確認了。
因為這份報紙還特意放出了三名死去小孩兒的照片,其中一個小女孩兒的照片,可不就是和剛才上車的那個小女孩兒長得一模一樣嗎!
“叔叔。”
冷不丁地一聲,把郝子民嚇了一大跳。
他抬頭一看,發現小女孩兒此時就陰沉著臉站在自己的麵前。
雖然自己是個成年人了,但是在麵對這個小女孩兒的時候,郝子民卻能夠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他有些害怕地問道,“怎……怎麼了?”
“叔叔,我的鞋帶散開了,你能不能幫我係一下鞋帶?”
郝子民看了眼小女孩兒的腳,發現她的鞋上麵有很多破損的痕跡。
鞋麵就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割過一樣,上麵全都是深淺不一的劃痕。
更讓郝子民覺得很恐怖的是,這個鞋麵上還有血跡!
郝子民哪裏敢給這個小女孩兒係鞋帶啊,這要是自己彎腰的時候這小女孩兒原形畢露了,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裏郝子民勉強接觸一個笑容對小女孩兒說道,“對不起阿,叔叔也不會係鞋帶。要不你先把鞋帶塞到鞋子裏麵,回家以後讓你的媽媽給你弄一下?”
“你撒謊。”
小女孩兒這三個字一說出來,車廂裏的溫度頓時就下降了好幾度。
小女孩兒臉上的血色也褪了個幹幹淨淨。
如果說之前她還像個活人的話,那此時的她簡直就像是已經死了好幾天的死人!
熏人的惡臭味從小女孩兒的身上傳來,她脖子上的皮膚開始慢慢裂開,露出脖子的肌肉組織和白色的筋膜。
白色的蛆蟲從小女孩兒的脖子裏麵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