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長生一眼掃到林執的衣服有些髒了,轉頭對剛回府的長寧開口,“長寧,你看,王爺的衣服怎麼花花綠綠的?”

“與其在這裏操心王爺,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長寧用那雙好看的狐狸眼去看長生,長生表麵沒說話,內心裏麵卻“切”了一聲。

他覺得這人實在是太能裝,不光經常出門不告訴他去哪兒,還總是冷冷淡淡的看著別人。

他實在是討厭長寧,所以見到長寧又要出門,撓了撓頭,決定用輕功跟上去。

與此同時,長寧幾乎一瞬間便感受到了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那人武功不算高,他幾乎一瞬間就能猜出是誰。

嘖,原來這小廢物,也沒他想象的那麼蠢。

他心情忽然不錯,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骰子。

一三五,生,二四六,死。

他將骰子朝天空中狠狠一拋,又在抬起手去接住過後好一會兒才攤開了手掌。

隻一眼,他便失望了。

這小廢物還真是命硬。

他無趣的將骰子收回懷中,又忽然想到了有趣的,朝著前方的一棟青樓走去。

……

長生眼睜睜的見著長寧進了他最常進的那家青樓,下意識覺得不太對,他又不好女色,去青樓幹嘛?難道去當姑娘?

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下意識跟了進去……

隨後,他便見到,自己前日寵幸的畫娘,和上個月他答應執子之手的牡丹,上上月他說要與她白頭偕老的鳴翠,上上上個月他說會努力為她贖身的春香一齊看著他。

臥槽!溜了溜了!

隻是他還沒溜成,便被人給攔住了,他仔細一看,是半年前與他歡好的素琴……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樓上,長寧用那雙狐狸眼垂眸去看底下被一堆女人撕扯脫不開身的長生,嗤笑了一聲之後,又轉頭去找太子。

……

王府內,沈姝麵色緋紅的被林執抱在懷裏,抬起手去摟他的脖子後將臉埋入他的脖頸內不敢看他。

就在方才,林執為她將身上剩下的畫漬擦去,因那畫漬幹了,有些難擦,他隻能仔仔細細的垂眸去為她擦。

卻沒想到,越擦,沈姝的臉越紅,直難受到哼哼唧唧,最後幹脆起了身子去摟他。

她身上的水漬順勢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林執卻並不介意自己的衣服,隻熟稔的抬起手去把沈姝的脈搏。

把完,他有些訝異的抬眼去看她。

竟然是,又一次發病了。

那病雖然治好了,卻在她身上留下了些病根,讓她總是會比別人更難過,身子也更弱。

沈姝不想哭,隻起了身子去胡亂的吻林執的臉,林執被她吻了一會兒,才垂下眸子去對上她的眼睛認真開口,“這次是你想的。”

怕她不能理解,他又繼續開口,“我沒有欺負你。”

“所以……不許哭。”

回應他的,隻是沈姝不清醒的嗚咽聲。

他隻能無奈的去握住她胡亂伸出的手,感受著她指尖的溫熱。

行吧。

哭了也行。

反正她從不會是壞人。

所以壞人隻能是他。

此時,沈姝已將臉埋入林執的懷中好一會兒,林執怕她喘不過氣,抬起手,將她的頭從他的懷中抬了起來,又親自去為她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