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還沒到一半，陳湉今已經打了好幾個嗬欠了。
是真的無聊。
難怪看的人這麼少。
她再次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周潭清，卻意外發現他好像也沒在認真看。
雖然沒像她這樣打瞌睡，可視線卻也沒有落到銀幕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了視線，覺得好笑，自己都看不下去幹嘛還要來這浪費時間呢。
……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電影結束，陳湉今又打了個嗬欠，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周潭清，走啦。”
“嗯。”
兩人站起身，剛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就傳來一陣驚呼聲。
陳湉今回頭看了一眼，一下就樂了，她推了推周潭清，“哎，你快看，有人表白誒。”
周潭清側頭看了過去。
人群中一男一女相對站著，男生手裏抱著一捧花正在對女生說些什麼，女生看上去有些驚訝。
那些還沒來得及走的觀眾都停了下來看熱鬧，有的還跟著喊了兩句“在一起”之類的。
“我猜他們肯定還是大學生，你覺得呢？”陳湉今拉了拉旁邊的人。
周潭清收回視線，淡淡嗯了一聲：“走吧。”
“誒？不看看嗎？感覺這比電影好看多了呀。”
“有什麼好看的？”
陳湉今看了他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哦~你這會兒是不是在心裏吐槽，覺得這樣的表白方式太老土了？”
“……”
見他不說話，她繼續說：“雖然確實是有一點點尷尬吧，但還是挺有儀式感的。”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走出了觀影廳。
聞言，周潭清偏頭看著她，“你也喜歡這樣的？”
陳湉今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
“嘖嘖，剛剛那個表白好尷尬呀，那女生竟然直接就走掉了誒。”
“可不是嘛，我還跟著起哄了，結果就這麼黃了。”
“……”
陳湉今看著周潭清，眨了眨眼。
周潭清挑挑眉。
行吧。
A計劃，放棄。
-
隔天，某酒吧二樓卡座。
“哎，清哥，你還記得咱高中那個班主任老嚴不？”有人問了一句。
周潭清坐在最邊上，耷拉著眼皮，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怎麼了？”
那人繼續說：“前兩天我在街上碰到他了，然後就說起你了，聽說你回來了，他就想邀請我們回去給他那幫學生搞個分享會什麼的，你去嗎？”
周潭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去。”
麻煩死了。
“你對象不是就在咱學校當老師嗎，你不去看看？”
“……”
過了會兒，周潭清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哪天？”
……
榕城一中。
周一下午的最後一節自習課上，高三十八班全體同學都伸長了脖子往教室門口張望，外麵站著好幾個人。
“你就隨便說兩句就行了。”班主任老嚴拍了拍周潭清的肩膀。
周潭清點了點頭。
然後就跟著老嚴一起進了教室，他剛一出現，教室裏瞬間安靜了幾秒，緊接著就是一片低呼。
“我去，這麼帥的嗎！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啊？”
“這是什麼神仙學長啊，後悔我晚出生了幾年啊！”
“聽說還是學醫的誒。”
“天呐，這也太禁欲了吧！還穿成這樣，知道的是來參加分享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求婚的呢……”
底下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老林示意大家安靜。
周潭清的話本就不多，更何況是這種場合，他就簡單說了些學習心得之類的，總之就跟曾經老嚴念叨他們的差不多。
這些陳詞濫調大家都聽膩了，很快就有人提出想聽聽大學生活什麼的。
周潭清依然幾句話就打發了他們。
這時有人提問：“學長，聽說你是學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