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冉韻到達韻金府的時候還是讚歎了一下不愧是大禹首富,金碧輝煌,規模和將軍府不相上下,而且還有內置的私人庭院。

金寧引路帶她到了金漫漫的庭院,這才短短幾天,金漫漫已經瘦了一圈。

金漫漫看到蘇冉韻先是震驚然後才緩緩下了床走到蘇冉韻麵前,剛想跪下就被蘇冉韻攔住了。

“怎麼你們金家人都這個性子,見人就下跪呢?”蘇冉韻一邊扶起金漫漫,一邊說道。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金寧。

金寧慚愧的撓撓頭。

“多謝姑娘當日救命之恩。”金漫漫語氣輕輕的,仿佛下一秒就斷了氣。

蘇冉韻把她扶到床上,先給她把了脈。

身體情況很糟糕,脈象虛浮,這個時候要是生一點小病,都可能有性命之憂。

“我救你,不是讓你這番模樣活下去的。”蘇冉韻用手在她額頭試探,果然不出所料,現在金漫漫已經低燒好幾日了。

金漫漫看著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這句話:“我…”

看著麵前的人這個樣子,蘇冉韻轉移了話題,問道:“小少爺呢?”

“我身子不好,金鈴抱去給奶娘了。”金漫漫看著窗外,雙眼空洞迷茫,整個人都是愣愣的狀態。

蘇冉韻拍了拍她的手,問道:“那取了什麼名字?給我說說。”

“雲起,金雲起。”金漫漫回,“是我爹爹取的。”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金老爺是希望金漫漫能夠看開這件事情,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金漫漫如今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看得開?

“你是如何想的?”蘇冉韻問道。

如果金漫漫說她要把徐霖之這個王八蛋大卸八塊,蘇冉韻肯定幫她把徐霖之先綁起來,在送到她麵前解氣。

可是她是如何想的?

“我不知。”金漫漫聽到這句話,眼睛早已濕潤了,“我這幾天心緒不寧,我睡不著覺,我看到雲起在我身邊我就怨恨。

但是雲起眉眼間長得太像他了,我恨不起來,我隻能一個人獨自流淚。

他好愛哭,一在我身邊就哭,和他爹一個德行!都是厭惡我罷了

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我舍不得我的爹爹,他有舊疾,到時和我一起去了怎麼辦?

我……”

金漫漫一口氣說了好多話,都是這些日子心裏堆積的心裏話,蘇冉韻覺得金漫漫可能是患了產後抑鬱症,隱隱約約能看到金漫漫的衣袖裏有一些傷痕,蘇冉韻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這個時候如果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真的輕生了。

“我真的好累啊,我總是睡不著,我總是腦海裏都是那些事情,我不配當這個娘,我不配……”金漫漫倚著蘇冉韻,可能是情緒太過激動,直接倒在蘇冉韻懷裏哭了起來。

蘇冉韻想著之前自己遇到的這種情況,看來確實是產後抑鬱症,隻不過什麼程度未知,可能已經是中度了,要是持續發展到重度,到時候就太難治療了。

半哄半施壓,金漫漫後來乖乖的喝了一碗草藥。

金寧心裏終於放心了,他果然請蘇大夫過來沒有錯,看著蘇冉韻的眼神都是崇拜的發光眼。